“这……”管家有些踌躇,呆呆看着应清,拿不定主张。
【松雀府正厅】
应清看着远处云海涌动,心中不由涌起一丝悲惨。
“是。”
“不知卫大人本日前来,有何见教?”应清谦逊有礼,含笑缓缓问道。
于云牙子而言,应清虽非亲生,却胜似本身的儿子。
自从半年前公子从凤岐山下山达到京中,几次有朝中官员前来拜访。而公子仿佛不觉得意,随心所欲的很,表情好时便四周转转,表情不好,便闭门拒客。
想起师父,应清心中波澜微起。
管家从门口出去,行至应清身边,恭敬道:“公子,丞相大人差人前来,请公子相府一叙。”
应清端起茶壶,斟上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卫岚,另一杯放在本身面前。
应清赶快垂首道:“但凭师父叮咛,不管何事,应清自当竭尽尽力。”
云牙子决然回身,未给应清留下半分推委的机遇,便向山中行去。
应清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剪刀递给管家,拍了拍掌中的灰尘说道:“正厅看茶。”
不晓得他白叟家,现在在山中过得可好。
卫岚叹了口气,缓缓捋了一把髯毛道:“想必公子也已听闻,昨日军前传来渝州失守一事,至此我秦川已丧失城池十六,战将数十人,现现在,朝堂表里,皆是惶惑不安。”
应清托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淡定道:“的确如此,此战一败,情势堪忧。只是不知这国政之事,大司马屈尊来敝府寻我一介草民是为何意?”
这一日,终究要来了。
师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应清呆立在这好久,竟半分未发觉师父到来。也不知师父,已经来了多久了。
应清悄悄点了点头,手心朝上,指了指卫岚面前的杯子:“卫大人莫急,这是本年新茶,卫大人尝尝味道如何。”
管家这回没再多说,只是冷静摇了点头,实在猜不透公子的企图。
“还是一样,说我抱病在身,不便见客。”
又过了一会儿,管家再次仓促从门口跑来,这回他已笃定自家公子本日里就是不肯见客,做好了去门口回绝的筹办。
只是,以往高朋来访虽多,却从未曾像本日这般门庭若市。何况本日来访的都是朝廷重臣,公子却一概回绝,令管家非常不解。
“公子,太傅大人求见。”
【松雀府正厅】
【半年前凤岐山顶】
管家一愣,这公子的心机还真是奇特,接连回绝了两位朝廷重臣,如何这会又愿定见客了?但他也只是愣神了短短一瞬,立即回过神来,恭敬答道:“是。”
应清一袭白衣,立于崖边。四周云海翻滚,远处巍峨高山,青松苍翠。
应清看着卫岚,悄悄点头道:“没错,连允只是当年叶阑到差途中收留的一名孤儿,论出身,他不敌朝中任何一名将军。但恰是这么一名官方人士,现在却让秦川损兵折将,束手无策。卫大人是明白人,这官方卧虎藏龙的事理,想必,就不消我多说了吧。”
云牙子捋了一把髯毛,含笑道:“可现在为师却有一事需求你下山代为完成,你可情愿?”
应清看着这兴旺风景,心下稍有安宁。
应清将手中方才剪下的枯叶丢进从中,又回身去修剪别的枝叶:“你就说我有病在身,不便出行,推了吧。”
昨日师弟秦桑已自请下山,去秦川国中完成本身未尽之事。将师弟送至山腰,看着他下山的背影,应清久久不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