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应清微微有些入迷,倒是面前的卫岚将他拉回了眼下。
云牙子捋了一把髯毛,含笑道:“可现在为师却有一事需求你下山代为完成,你可情愿?”
应清悄悄点了点头,手心朝上,指了指卫岚面前的杯子:“卫大人莫急,这是本年新茶,卫大人尝尝味道如何。”
长发风飞,一身浩然。如高人出世,仙踪尽显。
“不必多言,归去办理行囊,本日傍晚便下山去罢。”
“不知卫大人本日前来,有何见教?”应清谦逊有礼,含笑缓缓问道。
“清儿。”
应清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式,几近动都未动。
云牙子背手而立,长发披于肩后,缓缓行至应清身侧,看着远处的云海山川,平平道:“现在你师弟已经下山出世,你,作何筹算?”
应清一袭白衣,立于崖边。四周云海翻滚,远处巍峨高山,青松苍翠。
应清一看,卫岚现在才算是真的焦急了。他也端坐起家,当真道:“卫大人言重了,实在想要遴选大将之材,并非要把目光放于高墙以内,大人请想一想,南渊带兵之人连允,是何出身?”
管家从门口出去,行至应清身边,恭敬道:“公子,丞相大人差人前来,请公子相府一叙。”
管家一愣,这公子的心机还真是奇特,接连回绝了两位朝廷重臣,如何这会又愿定见客了?但他也只是愣神了短短一瞬,立即回过神来,恭敬答道:“是。”
应清看着远处云海涌动,心中不由涌起一丝悲惨。
应清笑着摇了点头:“那么,他在拜师之前呢?”
管家这回没再多说,只是冷静摇了点头,实在猜不透公子的企图。
于云牙子而言,应清虽非亲生,却胜似本身的儿子。
没过一会儿,管家又从门前走来,神采有些凝重。
“无妨,”应清随便的说道:“你就如此答复,不必多言。”
想起师父,应清心中波澜微起。
这个孩子,身在凤岐,心却早已随师弟下山了吧。
案几边烹着新茶,卫岚与应清端坐于案几两侧。
云牙子对劲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起家平视:“好,为师命你本日下山,帮助师弟秦桑,助其成事。”
“还是一样,说我抱病在身,不便见客。”
应清将手中方才剪下的枯叶丢进从中,又回身去修剪别的枝叶:“你就说我有病在身,不便出行,推了吧。”
卫岚点头称谢,接过杯盏,倒是置于面前几上:“老夫本日前来拜见公子,确切有要事相求。”
“不过……”应清故作忧愁道:“卫大人也晓得,朝堂之人皆看重出身,如果在官方选出良才,怕是过不了诸位大人这一关哪。”
【松雀府正厅】
云牙子站在应清身后不远处,看着本身从小带大的爱徒站在崖边,不由神游。
应清惊奇,看着身边高深莫测的师父,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第二日一早,应清正在府中修剪花草。昨夜骤雨忽至,下了一夜,府中的花草皆是翠绿伸展。
“这……”管家有些踌躇,呆呆看着应清,拿不定主张。
云牙子决然回身,未给应清留下半分推委的机遇,便向山中行去。
应清看着卫岚,悄悄点头道:“没错,连允只是当年叶阑到差途中收留的一名孤儿,论出身,他不敌朝中任何一名将军。但恰是这么一名官方人士,现在却让秦川损兵折将,束手无策。卫大人是明白人,这官方卧虎藏龙的事理,想必,就不消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