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应清正在府中修剪花草。昨夜骤雨忽至,下了一夜,府中的花草皆是翠绿伸展。
卫岚一听,眼中放出欣喜的光芒,一边点头,一边拍着案几道:“没错没错,官方夙来很多奇能异士,说不定真有将领之材未被发觉。”
想到这些,应清微微有些入迷,倒是面前的卫岚将他拉回了眼下。
应清一看,卫岚现在才算是真的焦急了。他也端坐起家,当真道:“卫大人言重了,实在想要遴选大将之材,并非要把目光放于高墙以内,大人请想一想,南渊带兵之人连允,是何出身?”
卫岚见应清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烦躁,他皱了皱眉,拱手直身孔殷的说道:“应公子,京中早有传言,凤离岐山,云涌秦川。老夫晓得你此番下山必是受尊师云牙子指引,有要事待办。只要此次你肯脱手互助,助秦川一解燃眉之急,今后有任何事情老夫帮得上忙,定当万死不辞。”
昨日师弟秦桑已自请下山,去秦川国中完成本身未尽之事。将师弟送至山腰,看着他下山的背影,应清久久不能安静。
现在这崖顶,却只剩本身一人了。
长发风飞,一身浩然。如高人出世,仙踪尽显。
卫岚深思半晌,恍然昂首,瞪大眼睛道:“他无父无母,乃是孤儿。”
应清惊奇,看着身边高深莫测的师父,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公子,太傅大人求见。”
卫岚眼中尽是骇怪之色,赞叹道:“都说松雀府中应公子乃是凤岐山云牙子这几十年来的独一门徒,智勇双全,料事如神,公然名不虚传。”
卫岚叹了口气,缓缓捋了一把髯毛道:“想必公子也已听闻,昨日军前传来渝州失守一事,至此我秦川已丧失城池十六,战将数十人,现现在,朝堂表里,皆是惶惑不安。”
应清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剪刀递给管家,拍了拍掌中的灰尘说道:“正厅看茶。”
不晓得他白叟家,现在在山中过得可好。
“不知卫大人本日前来,有何见教?”应清谦逊有礼,含笑缓缓问道。
案几边烹着新茶,卫岚与应清端坐于案几两侧。
“清儿。”
于云牙子而言,应清虽非亲生,却胜似本身的儿子。
管家这回没再多说,只是冷静摇了点头,实在猜不透公子的企图。
面前这片崖顶,便是常日里与师弟习武之地。十年来风雨无阻,每日他们师兄弟二人皆是携剑至此,相伴舞剑,共论天下。
卫岚笑着摆了摆手,亦是谦逊叹道:“那里那里,公子谈笑了。”
应清规矩的笑了笑,抬眼道:“卫大人过奖了,师父智谋,我未及万分之一,万不敢打着师父的灯号招摇过市。”
应清满面皆是震惊,呆呆看着云牙子:“师父……”
“不必多言,归去办理行囊,本日傍晚便下山去罢。”
又过了一会儿,管家再次仓促从门口跑来,这回他已笃定自家公子本日里就是不肯见客,做好了去门口回绝的筹办。
门外有几只喜鹊停在屋檐,叫声令人欢乐。光影交叉,满园朝气。
“如何?不肯意?”云牙子回过甚看着他,眼中慈爱尽现。
云牙子决然回身,未给应清留下半分推委的机遇,便向山中行去。
“不过……”应清故作忧愁道:“卫大人也晓得,朝堂之人皆看重出身,如果在官方选出良才,怕是过不了诸位大人这一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