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见到了高贵侠义的佩里松,并且,我再一次感遭到了他那惯常的高贵品德,因为这一次他给了我他上一次赐与驯良的贝尔纳()①一样的礼品:替我付了长途车钱。我又见到了外科大夫巴里索,他是世上最好、最仗义的人。我还见到了他那位敬爱的戈德弗鲁瓦,十年来,他一向扶养着她,其全数好处几近只是脾气和顺、心肠仁慈,但与她打仗之人无不对她感到怜悯,分开她时又都心有不忍,因为她已到了痨病晚期,不久便因不愈去世。没有甚么比其所爱之人的属性更能反应一小我的真正脾气了。当大师见到和顺的戈德弗鲁瓦时,便体味了巴里索的仁慈为人了。
另有一次,我单独一人,几近在毫无外援的环境下,替一名商船船长处理了费事。那位船长名叫奥利维,马赛人,船名我健忘了。他的海员与为共和国办事的一些斯洛文尼亚人产生纠葛,脱手打人,是以船只被扣,遭到峻厉处治,除船长一人而外,任何人不得高低船。船长乞助大使,但被打发走了。他又去找领事,可领事说这不是商务活动,他没法干预。迫于无法,他便跑来找我。我向蒙泰居先生表示,他应答应我就此事向参议院提交一份备忘录。我记不清他是否同意了,我是否提交备忘录了,但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我的谈判毫无成果,船始终被扣着,我便想了个主张,成果胜利了。我把此事的后果结果夹在一份呈送莫尔巴先生的公文中,并且,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使得蒙泰居先生同意我这么做。我晓得,我们的函件虽无太大需求去拆检,但在威尼斯是要被拆检的。这我是有按照的,因为我发明日报中的文章照抄我们的公文。我曾想让大使对这类卑败行动提出抗议,但他不予理睬。我的目标是,在公文里提及此次毒害事件时,操纵他们拆检的猎奇心,恐吓他们一下,迫使他们把扣住的船放了,因为真想为这事等待宫廷批复的话,船长早就停业了。不但如此,我还跑到船前扣问海员。我是拉着帕蒂泽尔神甫一道去的,他是领事馆主任秘书,是勉勉强强地去的,因为统统这帮不幸虫都惊骇获咎参议院。因为有禁令,不能登船,我便待在我的威尼斯平底轻舟上作笔录,我扯起嗓门一一扣问每一个海员,引诱他们,使之答复得无益于案子的处理。我本想让帕蒂泽尔鞠问并亲身作笔录的,因为这事更应是他的停业范围,可他就是不肯,一句话也不说,很勉强地在笔录上我的名字上面签了字。这个行动虽有点莽撞,但获得了很好的结果,在交际大臣的复函达到之前,商船早就放行了。船长想送我件礼品。我并未动心,而是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奥利维船长,你想想,一个连法国人现成的签证费都不要的人,会是靠出售国王的庇护挣钱的人吗?”他想起码要请我上船吃顿饭,我同意了,并领着西班牙大使馆的秘书一道去了。后者名叫卡利约,是个既聪明又很敬爱的人,厥后在西班牙驻巴黎使馆任秘书,随后又当了代庖,我仿效我们的大使们,同他过从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