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轻笑道:“你们现在如果放了我,也许我还能说动我阿爹饶了你们家人,不过你们嘛……”
随即又问道:“湖边可另有官兵在寻查?”
屋中极是粗陋,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就只剩下几件陈旧的家具了。
月娘嘴角倒是一勾,眼底闪现出滑头之色,随即俄然往地上一倒,哀嚎道:“哎,好疼,我的手仿佛被甚么东西给勾住了。”
“我说真的,好疼,都流血了,我被你们绑得跟粽子一样,哪能耍甚么花腔啊。”
说着便递出了阿柯送给她的那颗鹅卵石。
且说现在树林中已是一片暗中,门路也有些潮,月娘又跑得急,不免跑得东倒西歪的。
见高个子一步步逼近,月娘眼中逐步透暴露惶恐之色,却随即迸收回高兴之色,欢畅地朝门口大喊道:“二哥,我在这。”
月娘这番出来是为了回到姥姥身边去,天然也是要避着这些找寻她的官兵的。
落日透过树荫斜照在她的脸上,月娘皱眉。
“追个你妈啊!”高个子谩骂道,随即仇恨地朝他踢了一脚,“你有没有事?如果没大碍就给老子站起来,先去焦老迈那避避风头。”
但是想到以后便能持续和姥姥糊口下去,月娘也便撑着持续跑了。
月娘接过话头,笑得更加大声,手中切割绳索的行动也加快了很多。
要不是传闻官兵能够带着藏獒,他早就将她抹脖子了,只不过还是担忧有了鲜血的打击,他们会很快被找到,才迟迟不脱手。
车夫双手捂着头,当见到本身满手的鲜血时,几近吓破了胆,泪流满满道:“血,啊,都是血,大哥快帮我抓住那死丫头。”
可车夫却还没消气,还欲持续踢下去,却被从正火线走来的一人拦住:“行了行了,打碎了可卖不到好代价了。”
“你觉得现在我们把人送归去还能活命吗?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这么办了。”
付铭宇腾得一下翻身上马,一拳砸落在一旁树干上。
男人倒是一摆手,不耐烦道:“哪有男的跟个小娘子一样不喝酒的?也罢,这不过还是嫌弃我这酒不好呢。”
月娘是在一处阴暗湿潮的山洞中醒来的,石壁旁滴答滴答地渗着水滴,脸上的肿痛和身上的酸麻刺激着她的神经。
月娘轻咳了一声,心想还是道行太浅,忙解释道:“实话说,我路上遭到劫匪洗劫了,现在身无分文。大哥看看这东西可行?等小弟找着失散的朋友,取了银钱便返来赎回,你看如何?”
“那现在如何办?”
见车夫魂不守舍的,来人摇了摇他问道:“喂,你如何了?”
合法两人要燃烧火堆之时,忽听得远处模糊传来声音:“那边有火光,快,畴昔瞧瞧。”
男人以手擦拭着砍刀,刀光反射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可怖。
“方才走得过分仓猝了,没重视到。”
月娘忙推委道:“不不,不消了,大哥,我此人是滴酒不沾的。”
男人吐了一口吐沫,不屑地接过鹅卵石,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收进袖中道:“看你弱不由风的模样,搁在林中一晚就算不病个半死不活也恐怕要被野兽给叼走,也罢,就当作个善事了。”
车夫面色顿时死白,有些颤抖道:“官兵追上来了。”
提示吊胆了一整晚的车夫本就神经兮兮的,现下又被月娘这般刺激,顿时不快了,撸起袖子就想要上前清算她:“你个死丫头,死光临头了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