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已跑至门口的月娘闻声朝他扮了个鬼脸,随即便加快脚步朝洞外跑去。
行至一处罚叉口,便将月娘抱下,随即狠狠地抽了一鞭马身,马吃痛地嗷了一声跑开了,二人则朝着另一边路行去。
月娘轻笑道:“你们现在如果放了我,也许我还能说动我阿爹饶了你们家人,不过你们嘛……”
落日透过树荫斜照在她的脸上,月娘皱眉。
看着渐渐一碗的酒,月娘有些踌躇。
“你觉得现在我们把人送归去还能活命吗?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这么办了。”
且说现在树林中已是一片暗中,门路也有些潮,月娘又跑得急,不免跑得东倒西歪的。
这天,顿时就黑了,身上的川资也一点不剩了,今晚的落脚点也还没下落,却不想,这一天竟是这般不顺。
见绑她的车夫同另一个男人神情忧愁地望着洞口,月娘神采一动,渐渐自袖中取出匕首。
坚固褶皱的树皮没入他的皮肉中,排泄点点鲜红。
听得身后的动静,两人几近同时转头,便见月娘一脸嘲笑地看着他们说道:“如何了?现在晓得惊骇了?当初抓我的时候不是狗胆包天吗?”
车夫的确悔怨莫及,欲哭不得地摆手道:“我也不太清楚,她说她是付府大少爷,你说我哪能信啊。”
“我说真的,好疼,都流血了,我被你们绑得跟粽子一样,哪能耍甚么花腔啊。”
听得这话,高个子沉默了半晌,随即眼神逐步变得阴鸷:“那便直接推到后山的捕兽洞中,直接埋了。”
“你――”
想要回家直接同他说嘛,他是她哥,会想体例帮她的,可这孤身一人一走了之算如何回事?
而同时候,付铭宇正骑着一匹马在树林中转悠着,时不时地喊着月娘的名字,但是,除了惊起一群群黑压压的蝙蝠外,留给他的就只是如同幽灵般的虫鸣鸟声。
但是她也不能歇息太久,待稍稍缓过劲来后,便又起家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