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别怕,祖母在这儿呢,祖母在这儿呢,有甚么就跟祖母说,乖……”洛老夫人被迫搂着洛无忧,也被吓了一跳,本来内心对她那点不满也不翼而飞。
这孩子这是如何了?
洛无忧抱着老夫人抽泣了好半晌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祖母…呜呜,无忧,无忧明天夜里,做了一个梦,好可骇,好可骇,我,我梦到娘亲,梦到娘亲躺在地上,她浑身都是血,血,到处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另有弟弟,弟弟被泡在血水……”
谁都没扑,偏扑她怀里,足见在这孩子内心,她这祖母还是有些分量的!
如此想着,洛老夫人那一贯坚固的心,也随之跟着软了一分。
“娘,您不要活力,公主她定不是这个意义!我们还年青,孩子必然会再有的!”
以是,他十年来对娘对她不闻不问,若非那次他不测醉酒错入倚兰院,只怕,也不会有安儿。
他不能朝老夫人生机,因为老夫人是他娘,他不能怨,不能说。
至于公主,他也不能不顾:“公主,你也别气,无忧年纪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当她小孩子胡说八道!”
洛无忧心中嘲笑,面上却一脸惊骇,泪水再忍不住扑漱漱的掉落,悲伤的差点抽得背过气,更似再说不下去,跪在地上张嘴嚎哭起来。好像一个受尽委曲的孩子!
洛秉书见状,顿时转头怒喝:“无忧,还不从速过来给公主赔罪,你弟弟自有你娘带着,有老夫人教诲,你个小孩家家的瞎扯甚么呢?”
孝字当头,洛秉书天然不能眼看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毕竟那是生养他的亲娘!
嘭,老夫人玉拐狠狠的砸在红木桌上,茶杯玉盏碟子全被砸飞,嘭嘭嘭落在地上,裂成了无数碎片。
“祖母,您信赖无忧,无忧说的都是真的,厥后,刘妈妈请来大夫,娘把香片和参片都给他看了,他说,他说……呜呜,祖母不信您能够问刘妈妈,另有红锦绿晴,另有春雨夏荷秋菊冬雪……她们都晓得的,她们都看到,都听到的,呜呜祖母你看……”洛无忧紧紧抓着老夫人的胳膊,似怕老夫人不信赖,怆惶的从怀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的匣子双手递给了老夫人。
他更不能对永昭生机,不是因为永昭是他的老婆,也不是因为爱而舍不得,是因为他顾忌永昭的身份,她是公主,他不能获咎,更不敢获咎!
以是,宿世娘一尸两命,他都未曾在娘灵前上过一柱香。
“呜呜……”
洛无忧被吓得小脸一白,瑟瑟的止住了哭声,仿佛想起了甚么可骇的事情,她四肢并用,爬起来便冲进了老夫人的怀里哭喊:“祖母,无忧好怕,祖母,呜呜……”
以是,他毫不踌躇的放弃她这个女儿,任由永昭安排她的婚事!
以是,他为了娶永昭,将她娘打成妾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