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现在仿佛气极,相府子嗣薄弱,她吃斋念佛,盼星星盼玉轮,好不轻易才盼来这个孙子。
永昭越想越气,若非为了洛秉书,她又岂会以堂堂公主之尊屈居下嫁洛府,成为秦都的笑柄,下嫁也就罢了,偏他不止有妻房另有五房妾室。
严肃厉穆的丞相府邸上空,似凝集着厚重的乌云,氛围极其压抑。
“就算本公主没有儿子又如何?本公主有仙儿灵儿,本公主需求替别人养儿子么?”
这的确是在往她心尖儿戳刀子!
他请了几名大夫将那参片和香片重新验过,大夫们的说词与那夜刘妈妈请来的大夫说词完整无二。
偏十余年来,公主膝下却只要两位郡主!
“另有阿谁顾若兰,她算是甚么东西,竟然敢跟本公主抢男人?”
顾若兰和相府别的那些女人分歧,她和相爷是有必然豪情的,并且,当年的事,相爷一向对顾若兰心存惭愧。
给产妇下迷药,这不是要把孩子闷死在肚子里,另有那麝香,那但是孕之大岂,特别临蓐之时,女子本就衰弱,极易难产大出血。
只可惜,公主却看不透这点,罢罢罢,本日这么一闹,就算公主有这个心,只怕也是不成能了,以公主的性子,哎,她底子连提都不消提……
最首要的是,要么一击必中,将那母子一窝三贱人全都肃除了,不然,若适得其反,岂不是把相爷往阿谁女人身边推?
永昭公主面无神采,望向洛无忧的凤眸眸底逾渐森寒,没想到,真是这个小贱人坏她的事!
永昭伸手理了理鬓角额发:“哼,顾若兰,你真觉得生下儿子就能咸鱼翻身了么?本宫现在不能动那小贱种,但如果本宫毁了你的女儿呢?”
只要一想到明天相爷看那贱种的慈爱神采,那连仙儿灵儿出世时他也没有过的欢畅神采,她就气得磨牙,就恨不得直接给那贱种一刀,成果了他!
相爷虽不说,但她还是看得出来,相爷亦是极重嫡脉传承。
无子,这是公主心中最深的忌讳!
“娘,你放心,此事儿子定会彻查!”洛秉书也是一脸愠怒,论起对儿子的祈盼,他可一点不比洛老夫人少。
“可爱,本宫看那死老太婆是想孙子想疯了!她已经有了仙儿月儿这两个郡主孙女儿,莫非还不敷?不晓得好歹的老虔婆……”
“可爱,阿谁小贱人,不止坏本公主的事,还敢如此欺侮本公主!”
最可爱的还是顾若兰阿谁贱人,竟然背着他怀上相爷的孩子,她还当真是藐视了她!
永昭宣泄的漫骂,玉嬷嬷心中叹了口气,公主的心机,她怎会不明白。
这类环境,就算没做过,也会惊骇,这深宅大院里,保不齐就会被人借机咬上一口。
永昭面色阴沉,钗髻都有些歪了,直将满屋子统统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还是难消心头肝火。
实在,在她看来,如果公主能换个角度想,把顾若兰刚出世的儿子抢过来记在名下,不止能够拿捏顾若兰,还可一举将相爷的心紧紧纂在手中,乃至连老夫人也只会对公主戴德戴德。
本日却被阿谁小丫头当众将伤疤揭开,公主又如何能不大怒!
统统神不知,鬼不觉,此人既暴虐又奸刁,手腕更是极狠极高超!
想她永昭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不止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还要眼看着那些女人替他夫君生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