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香萍推她出去,从速反闩上院门,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回到正屋前,却见柳蓉娘脸黑得如同雷雨前的天空。
一听这话,柳蓉娘满腹怨气顿时全消,方才那一番争斗她是赢家,且相公明显还是方向她的,这就笑吟吟地承诺道:“妾身早筹办好了,有瑶柱蒸蛋羹,另有鸭汤南豆腐,这就去端来,相公稍待半晌就好。”说着快步走出屋子。
“嘘――”吕姨娘表示她轻声,拉着她走开十几步,才小声道,“相公伤重,恐怕难觉得你做主,这会儿夫人才是主持一家之人,你且先忍过这段时候吧。”
张姨娘点点头:“见着了。”
张姨娘来了几次,偶尔瞧见香兰清算东配房,看出几分端倪,第二日存候时便当着莫晓与柳蓉娘的面提出:“夫人白日里又要管着家中大小事件,又要顾问夫君,实在辛苦不过,晚间再要服侍夫君怕是力不从心,不如让妾身与玉珠姐姐替分担些……”
柳蓉娘白日照顾莫晓,早晨不与她睡同一个床,入夜后便歇在东厢,对于莫晓来讲,这是正中下怀。
张姨娘努了努嘴,还是绷着脸像是不乐意的模样,但也没回绝。
本日她为了偷偷溜进院里去看望相公,没有带上丫环,单身一人去了主院,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柳蓉娘手上吃那么大的亏了!真是越想越怒!
张姨娘这一回吃了大亏,那里肯忍气吞声就这么归去,院门固然反闩了,她还是不甘心肠打门喊叫。
张姨娘听吕姨娘这么问,就有些不欢畅起来:“先前是你说顾虑相公的,我让你一起去看看,你又不敢去,这会儿倒问得这么细!如果方才你同我一起去了,我也不至于叫夫人欺负成这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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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怜悯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香萍,跟着柳蓉娘往厨房去了。
柳蓉娘虽仍有气,但相公已经如许说了,她如果再不依不饶,倒显得她得理不饶人了。她低低承诺了一声便往外头走去。
柳蓉娘对劲地弯弯嘴角:“好了,别再闹了,相公要温馨疗养,不想听你哭闹。香兰、香萍,你们把她赶出去。”
“如何办?听天由命吧。”
吕姨娘诘问道:“相公厥后醒了么?有没有和你说话?都和你说了甚么?你有没有问他的伤势如何?”
柳蓉娘惊奇转头。莫晓浅笑道:“张姨娘做的那道肉我不想吃,但闻着肉香味道,肚子倒是饿了,还是你筹办的吃食平淡邃密,对我胃口啊!”
吕姨娘陪着笑道:“是我不好,胆量小又怕事,夫人又是那么泼悍的性子,我只要被她瞪一眼骂一句,心就要怦怦的跳好久呢!阿萸,本日是姐姐对不起你,你不是喜好我那对红玉镯么?我送你当作赔罪好不好?你别再生我气吧?”
张姨娘笑嘻嘻打量腕上玉镯,吕姨娘趁机又问了很多方才她去正院时瞧见的环境,张姨娘本就是藏不住事的人,又收了她的玉镯,天然有问必答。只是最后奇特问道:“你问这些做甚么?你是查案呢?相公和我说的一词一句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吕姨娘望着她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鄙夷之色,只是转眼就粉饰畴昔,换上无法神情道:“那就是夫人要操心的事了,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着的,要不要另雇人来看家护院也是她拿主张,轮不到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