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诩也皱起眉头,“吸血的蝗虫?”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的时候了。
“你是说……太后娘娘?”
“那我们就找个别例,激他出来好了。”
“哼,梁家人到了关头时候都是缩头乌龟!”虞仲钧俄然起怒来,神采都涨得红,“户部尚书那只老狐狸,说甚么只能告急拨出十万两银子!十万两!就在上个月,一场选秀他们都能吐出一百万两银子来!这河北的数万百姓,竟还不如天子那几个娇滴滴的娘娘!”
“定远侯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虞仲钧冷哼了一声,“这两天晓得朝廷上为了拨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干脆称病不上朝。”
虞仲钧感到有些有力,“为父何尝不晓得这个事理?现在天灾不竭,户部那帮人却只晓得争权夺利,底子没把百姓当人看!传闻此次的蝗灾,传闻还呈现了吸人血的蝗虫,现在闹得是民气惶惑,为父是担忧,这哀鸿贫困得志之下,会大量涌入都城,这以后的状况……为父想都不敢想啊!”
虞仲钧点头,“你猜的不错,水灾以后必有蝗灾,就在前两天,河北河南那些正值夏收的粮食被一群铺天盖地的蝗虫啃得一粒都不剩。直隶巡抚连上三封加急文书,要求赈灾援助。”
那公文上盖着直隶巡抚的朱印,鲜红的朱砂仿佛是要排泄来似的。
虞若诩蓦地回过神来,赧然道,“真是瞒不过爹爹。”
“爹爹……”虞若诩忍不住开口,“难不成又是水灾的事情?”
“这么严峻?”虞若诩有些惊奇,“那太后那边……”
厨房做的酸梅汤味道方才好,她抿了一口,舒畅地微微眯起了眼睛。虞仲钧满脸慈爱,见她热的鼻尖上沁了汗,便唤来秀儿,“快拿张帕子来给蜜斯擦擦,谨慎一会儿着了风。”
虞若诩神采一凛,“又在胡说甚么?”
虞若诩固然晓得这是难上加难,但是一时却想不出更好的体例。
夜色下的书房,虞若诩伏在桌案上钞缮文书,虞仲钧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像是在闭目养神。
虞若诩深思,天子年幼,太后辅政,独一能够信赖的只要自家人。更何况,这梁家在剿除阉党的时候立下了大功,在外人看来,于情于理都合适。
虞若诩顿时眉开眼笑,“还是爹爹最懂我。”
“直隶巡抚在奏报上说的。”虞仲钧递给她别的一封折子,“说是个头奇大非常,不吃粮食,专吸人血,很多百姓都死于这类蝗虫。”
虞若诩嘲笑,“都是些怪力乱神,本身吓本身罢了。你去奉告刘妈妈,如果再到处漫衍谎言,别怪我把她的舌头绞了!”
虞若诩沉默了半晌,转眼看到了摊在桌子上的奏折,便开口道,“爹爹,这河南河北的水灾,快压不下去了么?”
虞仲钧听到”满身而退“四个字,神采怔忡起来,目光掠过她脖子上戴着的半枚凤血玉璜,问道“你明天在宫里,有找到甚么……”
秀儿点头,”蜜斯说的是。”
虞仲钧不由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天气也晚了,你还是早些安息吧,这些朝廷上的事情,还是由为父来想体例。”
回到府里,刚好赶上晚餐的时候。小虞若诩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陪着虞仲钧吃了两口菜便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