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童听着身子一抖,立即泄了周身的傲气,转换了语气,连说不敢不敢。“实在是陈休公子欺君罔上打死了王大人,下官才带兵……”
随之一其中年人大踏步从外出去,一身玄色朝服,头戴九珠王冕——恰是陈王。
“公子哪去?!”赵平童捧着天子冠,拖着长音趾高气扬的出去。“陈国好大气度!竟敢擅自打死天子使臣!呦!三殿下如何在这?莫不是通风报信要擅自放走重犯!”
陈锦把陈休往外推,“你另有闲工夫替我操心呢?父王那有太后呢,你从速走!”
陈王才来,一眼看到赵平童手中捧着的天子冠,冷喝道,“陈国公子的罪还没定,就连我也不是陈王了?!”
陈王冷眼了看在前面躲躲闪闪的陈休,怒道,“事关天子之国,兹事体大。将陈休带上乾坤殿,我亲身鞠问!”
陈休一听不是陈王,心神大松,长呼一口气,道,“都不是那逃甚么?只要不是阿谁王怋死了,我堂堂陈国公子,谁也不能拿我如何着。”
也是那王怋不利。卢羽脱手之时固然打的不是关键,但是动手不轻。王怋长年养尊处优的,身材也弱,又受了这么严峻的伤,回了驿馆夜里俄然身子涨热。他常日里作威作福,乃至于全部使馆几个下人对他都有怨气,打发走陈王派来的太医。拖到半夜,见王升泯实在撑不住了,才找来大夫,未曾想没到天亮他就死了。
陈休直到被带去见陈王时候才感觉大事不好。陈王如果晓得他竟然拦着已经被天子赐婚的卢羽,又企图带她逃脱,如何能够轻饶他?
陈锦火冒三丈,恨不得一脚踹畴昔,拖着陈休向外拽,“你还真猜对了,王升泯死了。看你做得功德!现在顾不得说这么多了。此次你打死了使臣,如何也要带你去信陵问罪,父王就是保你,也没你的好。”
陈王盯着赵平童,“谁给你的胆量在我陈王宫耀武扬威?!谁许的你带兵闯陈王宫?”
却看院里涌出去一群穿戴黄衫的侍卫。
陈王斥道,“且不说使臣丧命是国事,该当上禀天子再做措置。我这陈王尚在,纵使有事,也该先向我禀告,那里用得着你一个小小副使?”
赵平童扬着下巴嘲笑道,“我赵某是为天子办事的,陈休公子虽是高贵,可擅自打死天子使臣,说不得也只能押往皇城了。要说我如何能说上话……天子冠在此,如圣上亲临。”
陈休也不是个会代人受过的人,只是此事到底是由他而起,他又一想到卢羽,话到嘴边竟生生给咽了归去。又道,“你把我放走了,你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