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派了人去高渠,云裳便策画着杀人灭口,再嫁祸给陈王。她也没和韦无妄商讨,直接派人去追杀许长吉。比及事成了,这才找来韦无妄夸耀。
“皇上没那么聪明,也没你那么笨拙!”
天子怒道,“你说完!他们说的甚么?!过几年如何?!”
云裳谢恩道,“我之前曾陈国来的商旅说,‘天子不过是从一妇人手中接过权力,实是虚喏无能,不值得尽忠。这几年显但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现在竟然要靠我们陈国东西来过冬。高渠的城墙看着比信陵的还高,过几年,过几年……’”
韦无妄听罢,强忍住肝火,道,“他一个陈腐的文人,你杀他做甚么?栽赃嫁祸?笨拙!”
顾宗承看出韦无妄感兴趣,喜道,“这太上湖有种红色的鱼,这东西就是从活鱼嘴里弄出来的,珠子也是活的,您摸摸,有温度。世子特地寻来送给大人的。”
韦无妄接过翻开,内里是一颗红珠。小小一颗,可贵的是它的色彩,纯粹却不但调,像是一副画,又像是一团火,透着股灵性。
韦无妄阴沉着脸从敕令门出来。顾宗承见到,撇开同业的几个大臣,快步追上韦无妄,堆着一脸的笑,道,“韦大人,韦大人。”这时苏令也正要出宫,和一旁几个大臣相互号召,对这两人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诶!他这!”顾宗承见苏令头也不回,又冲韦无妄陪着笑,取出一个锦盒,又道,“才得了个好东西,可惜下官福薄命浅无福消受,恰好就见着大人了。”
天子神采一变道,“甚么言语不敬?!”
韦无妄笑,“我手里也没兵权,你们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我,怕华侈了。”
韦无妄打断,道,“皇后,你想说是皇后给陈王传的动静。许长吉接到旨意立即解缆,皇后有多少时候通报动静?就算陈王提早接到动静,能够埋没能够棍骗,如何会用直接杀了他这么笨拙的体例?既然要杀他,皇后亲身让人杀了他就好了,何必拖到陈国再杀?何况让许长吉去是皇后提出的,你觉得皇上真的会信赖?”
天子将云裳拉起来,道,“这和你有甚么干系?你尽管说。”
顾宗承笑道,“嗨!皇上不出兵,世子归去也没法交代。”
韦无妄看向顾宗承过来的方向,另有其他几个大臣,心中当即明白,道,“卫世子倒是真风雅。”韦无妄拿出红珠,把玩着,半晌抬眼半笑不笑的看着顾宗承,“卫世子还在信陵?”
云裳心中策画,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