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道:“是,奴婢这就去。”
苏苑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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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吕氏朝她看过来,易氏忙道:“我来府里也没见过伯樊堂叔,想来他忙得很,也不晓得在忙甚么,我传闻比来族里的盐务繁忙,另有他又开了新的铺子,我听我家孝兴说,府里在城里的铺子多了好几个。”
她这一出来,也就坐实了她跟苏苑娘的好。
这厢苏苑娘一传闻吕兰芬上门,就让这堂嫂来飞琰院,没想人刚进她的书屋,就听下人来报,文公家的长孙少奶奶到了。
她当是没听到吕兰芬说的话,内心倒是恨极了这暴虐的妇,为了奉迎那傻子,竟然把她的脸往地上踩。
说来这借势之事十有八*九的人都会做,但易氏大要对着苏苑娘笑嘻嘻,但她眼睛里的不耐烦和讨厌没有完整藏住,经常会在觉得苏苑娘看不到的处所对苏苑娘嗤笑不已。
“等等,让三姐跟着一道去。”
这六月一到,吕兰芬因娘家的事,娘家的父兄要过来跟常伯樊定则程,几次出入本家与苏苑娘筹议事情,她被请进飞琰院的次数就更多了,这日她一出门往本家的方向走,被易氏派来盯梢的下人赶紧飞腿跑归去报信,易氏一得信,仓促忙忙赶到了常府,吕兰芬前脚一进门,她后脚就到了。
胡三姐听了欢笑了起来,咯咯欢愉地笑道:“如果这天下有人能把我跟我家娘子认错,我敢打赌,我老娘做梦都要笑醒,少奶奶,你将近把三姐乐死了。”
易氏不去本家, 自有人去,她少去了两回,家中婆婆沉不住气, 就催着她去,易氏就又去了本家,笑靥如花,欢声笑语,一如之前。
知春退下,苏苑娘朝面带笑容的吕兰芬看去,“没有好得很。”
他们很急,而急于获得的,也最易极易落空。
“对了,”吕兰芬道,“刚才路上路过的青草园有莳花,紫色的……”
“没有好得很。”苏苑娘反复。
“是。”
易氏看她问了两句又不问到正题,忍不住打岔道:“在忙甚么?”
倘使是宿世,苏苑娘看不穿这程度如镜下的风波, 这世她是看破了,也晓得了短长干系, 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易氏乃文公长孙常孝兴的媳妇。
“啊?甚么?”
“呀,少奶奶,”胡三姐一个惊奇上前拦开了她的手,扶住了她们家娘子,“您是客人,快快请坐,我来扶我们娘子就好。”
吕兰芬这也是为了苏苑娘好,没想苏苑娘道:“你家的事,迟早会被人晓得的,到时候他们就晓得了。”
她来得勤,没想打了易氏的眼。易氏就苏苑娘嫁进常家那晚趁着热烈跟着女眷们出来过一回就没被请出来过第二回,她原在家里跟家里婆婆和妯娌放过话,说苏苑娘和她好得很,这下出来个吕氏进了飞琰院她却没去过,未免被人藐视。她本有在苏苑娘面前提出要去飞琰院看看,又在苏苑娘那对鬼眼睛下碰了壁,她也有几分急智,山不就我难不成我还不能去就山不成?是以她就等着易氏前脚进门她后脚进,同是一族的亲戚,没有事理前脚吕氏进了,她长命公家里的媳妇儿还不能后脚进,那苏苑娘再蠢,想来身边人也会提示她做全脸面。
倒是等他孙子进了宦海,就不足地了。
她自是晓得这是易氏的手腕,跟她好,给外人一种本身八面小巧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