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公主殿下没醉,公主殿下只是累了?”他顺着她的话为她摆脱,薄唇边的一抹含笑伸展到了眸子里,那副清冷的面庞便立即活泼起来。
纵使内里翻滚,他却仍旧保持着大要的安静,沉声道:“在公主殿上面前,子皙永久都是公主的主子。”
这声音很动听很和顺,将她刹时引带回与他初见时的风景。
“快上来吧。”见身后的人半天不动,他略侧过甚,低声催促了一遭。
“袖子?”长乐眉尖微蹙,不明白他的意义。
她是当今大晋天子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大晋朝建国以来独一一名有封地的公主,也是独一一个执掌兵权的女人。
这里是长乐在皇宫里的寝宫。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来到了无极宫门口。
浸淫在这宫里,便是再洁净的人也会被染上各种百般的色彩,然后要么死去要么游刃不足的周旋在诡计狡计当中。
“本来是希冀长乐无极才取的这个名字,现在却反而因为这名字,再不准人提起这个词,有甚么意义?”长乐低声呢喃着抱怨。
小巧的下颌搁在他的肩头,温软的呼吸就在耳畔。
就算是出身崇高的皇亲国戚也不能幸免,更何况这些年来他从一个伶人走到明天,想必比起她这个长年远在封地的公主,早就风俗了那些尔虞我诈。
这般精美的佩饰,明显是小童带的。
丝丝酒香稠浊着她身上清冽而又暖和的香气传来,可见她是有些不堪酒力了。
她咯咯的笑出声来,朝他伸来双手。
“呵!”她轻笑,仿佛载满了讽刺。
是琴木的香气,自他的袖口和发间披收回来,比最上等的安神香还要好使。
一起上唯有清风,不见明月。
浅清的笼纱长袍在她的魔抓之下被拉扯得皱了一大片,她才如愿以偿的寻着他的袖摆摸出来。
在他的面前,她显得非常娇小,现下总算如愿以偿的与他脸贴着脸。
他说得甚是惶恐,也让长乐暴露失落的神采。
顾渊开初不答,可在他各式的胶葛之下毕竟还叹了一口气道:“袖子。”
顾渊只是垂眸,薄唇紧抿却并不答话。
她轻叹一声,筹办从顾渊的背高低来。
长乐摸出来一看,竟是一片小小的金锁,上面镌着“安然繁华”四个小字。
听到这声乐儿,长乐立即暴露了对劲的神采,却将一双手朝他伸去:“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顾渊手大将她扶紧,携着宠溺的腔调责备:“慢着些,细心摔了。”
她唇边的笑冷了下来,眸子里是凝固的情感。
顾渊径直将她送到了床榻上,而后托着她的腰身将她放下,答道:“如果传到陛下耳中,只怕陛下欢畅还来不及。”
她到底不再是小女人了,五年的光阴已经将她变成了一个女人,能够勾惹民气的女人。
皓腕上那一对掐丝的牡丹金镯子,沿着乌黑的小臂滑下,藏入宽广的袖中,相互撞击着收回清脆的声响。
“有甚么好惶恐的?你之前不是都这么唤我?”长乐步步紧逼。
她轻而易举的说着这些调笑之言,却字字都戳进他的内心,但是这些年来的经历早已让他能够安静的面对这些。
不过半晌的失神,袖摆就被一双柔荑缠住。
沉浸在回想里,她不觉暴露笑容,挣扎着昂首看向他。
长乐微怔,下一瞬却又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