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娘娘和长公主聊得纵情,也不知说的是何逸闻趣事?”宸妃端着笑看向她们二人道。
不必想也晓得,这两个少年必是自小颠末练习和培养,方才有如此品相。
如此美人,便是搁在这皇宫里也甚是出类拔萃。
想不到现在她回长安,宸妃竟主动登门拜访。
这让长乐非常无法,只能婉拒道:“宸妃mm的美意心领了,只是将这两个少年留在宫中实在不当。”
她又收不住性子,把家里做嫡蜜斯的那一套拿到宫里来,少不得要获咎人,也在后宫掀起过很多风波。
但是听了她的话,皇后本来就阴沉下来的面庞变得更加阴沉,干脆再不接话,搁下茶盏,起家对长乐道:“本日另有事,便未几相扰,本宫先告别了。”
她说着,颀长指甲捏着少年的下颌抬起,将那副斑斓面庞全无保存的闪现在长乐面前。
她大要上像是不经意的打趣之话,可话里有话的意义倒是再明白不过了。
这说话声也是泠泠如风,委宛动听。
那两个少年皆生着漂亮眉宇、颀长微挑的双目,肌肤更是如凝脂普通的剔透得空,倒把女子们都给比了下去。
宸妃的宫婢对那两名少年道:“还不快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乐顿了好久,唇边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如有所思喃喃道:“顾大人府上本来还养着舞姬呐……”
长乐虽贵为长公主,但是及笄之年便奉旨前去封地,现在已过了双十,却始终未曾招驸马,想来宸妃恰是推测这一点,觉得她闺阁孤单,才想了这一招。
早听闻长安城的贵族中迩来掀起一股豢养娈童的风潮,只是令长乐不测的是这股风俗竟然已经传到了宫里。
半晌的寂静以后,宸妃终究按捺不住道:“实在皇后娘娘不说,臣妾也晓得娘娘想说甚么。”
皇后扯出一抹含笑,应道:“不过就是饮茶谈天罢了。”
宸妃又欠了欠身,行至长乐左边,与皇后相对而坐。
宸妃说着,竟改口以姐妹相称,仿佛似至心为皇后筹算普通。
明显她方才欲言又止,是在等着长乐顺着她的话发问。
长乐被这俄然的一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那斗笠的帽檐上缀着垂纱,刚好将少年的面庞讳饰住。
宸妃又向宫婢表示,那名宫婢便挨个儿撩起少年们面前的垂纱。
长乐心下了然,却偏假装听不懂的模样,只是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饮茶。
与皇后的温婉分歧,宸妃的眉眼皆生得张扬,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不由赞叹的美。
恰是这个原因,宸妃初入宫时还因貌美颇得圣上宠嬖,曾经诞下了一子,可日子久了,圣上就厌倦了她过分刚烈的性子,厥后又有了张贵妃,更是将她抛到了脑后,后宫里的人又惯会晤风使舵的,一时候风头正盛的宸妃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话说到半截,她却又不往下说了,一脸奥秘的对长乐道:“请长公主稍候。”
她端端方正的朝长乐行了礼,欠身道:“长公主安康。”
皇后握着茶盏的指尖泛白,终究忍无可忍,回嘴道:“宸妃曲解了,本宫不过是念在那孩子无辜,不忍看陛下将来因听信奸人调拨错杀亲子而悔怨,才想劝上一劝。”
但是宸妃虽美,可性子也如面貌普通张扬,乃至到了放肆的境地。
待了半晌以后,那宫婢便又返来,身后则多了两名带着斗笠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