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东闾氏与卫登都觉不测。
金日磾没想到事情如此严峻,却也不能回绝了,只是垂首表示卫登但说无妨。
思考半晌,金日磾便有了定夺:“我来之前,传闻壶关三老上书讼太子冤,听子孟的语气,主上不偶然动……”
注3:大人,汉朝多用作对父母叔伯等长辈的敬称。(《史记·高祖本纪》:“高祖奉玉卮,起为太上皇寿,曰:‘始大人常以臣恶棍,不能治财产,不如仲力。’”《汉书·淮阳宪王刘钦传》:“博辞去,介弟光恐云王遇大人益解,博欲上书为大人乞骸骨去。”颜师古注:“大人,博自称其母也。”)也指在高位者,如王公贵族,或者德行高贵、志趣高远的人。要到明清才用作对官员、下属的敬称。
注2:新妇,汉朝时指别人老婆、儿媳妇,偶然也用作女子婚后的自称,而不是指新娶之妇。(汉乐府《为焦仲卿妻作》: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后汉书《节女传》:周郁妻者,赵孝之女,字阿,闲与妇道,而郁多行无礼,郁父伟谓啊曰:“新妇,贤者女,当以道匡夫”。《后汉书·何进传》:张让子妇,太后之妹也。让向子妇叩首曰:“臣获咎,当与新妇俱归私门。唯受恩累世,今当阔别宫殿。……”子妇言于舞阳君,入白太后。)
卫登倒是不熟谙金日磾,一边起家答礼,一边思忖该如何开口扣问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却听上官桀用略显嘶哑的声音为他先容:“三公子,这位是驸马都尉、侍中金日磾。”
注4:《汉武故事》记:治隋太子反者,外连郡国数十万人。壶关三老郑茂上書,上感悟,赦反者。拜郑茂為宣慈校尉,持节徇三辅,赦太子。(《汉书》各注均称上书者为令狐茂,是以,易楚仍以令狐茂为准,毕竟,《汉武故事》是别史,作不得数。《汉书》中并未说武帝赦免刘据,特此申明)
东闾氏熟谙卫登,倒是第一次见金日磾,便先与金日磾叙了礼,随后又与卫登相互叙礼,才坐到主席。
回到建章宫,还没到帝寝,金日磾便劈面赶上尚书令张安世,见他行色仓促,满面欢乐,金日磾赶紧遁藏到道旁。
——七月,天子拜壶关三老令狐茂为宣慈校尉,持节徇三辅,赦太子。(注4)
金日磾不觉得意,悄悄一笑,道:“家老先看看我这名刺是何印所封吧!”
上官桀看向东闾氏身边的妇人,见她悄悄点头,便无法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对峙:“既然新妇如许说,我与内人便归家!不测之悲,烦大师多多欣喜之!”
卫登不解地解释:“恰是。……太子元孙……不就是应当称呼皇曾孙吗?”
金日磾闻言便惊奇地看向卫登——他本觉得,所谓的“高朋”便是指卫登,现在看来……倒不像了。
金日磾抚额,这才想起天子幸甘泉前,宗正的确奏报过史皇孙的某家人有孕,问的就是位号称呼的事,天子当时一边笑宗正陈腐,一边亲身写了“皇曾孙”的答复。
金日磾点了点头,见无别的事情,便起家告别,从袖中取了一个小包裹递到东闾氏的面前:“一点情意,权供女公子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