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刚透亮许长怜便早早的进了宫。宫轿一起从皇宫大门至朝阳殿外,入了书房正门,坐在桌内那道黄袍身影,两鬓斑白,面有皱纹,虽有龙钟老态之势,但魁伟的身形和那股由内披发的严肃尚在。
公孙皇后离世后玄天帝悲伤欲绝,连续好几日都未曾上朝。幸亏有楚贵妃娘娘的细心顾问下才逐步规复。而皇后之位也至今也未有再立。
他悄悄拍了下许长怜的肩膀,有些遗憾的持续说道:”若你是男儿身,朕定早就将江山交到你的手里了。“说到这,玄天帝俄然停顿了下来,他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许长怜,终究开口说出了在贰心底早已策画好久的事:“实在女子称帝也不是不成。前朝就有崇越天子第云襄为例,她在位时国泰民安,乃是前朝乱世。女儿之身又如何,倘如有才德,何尝不能担当皇位。”
许长怜听到这时已经吓呆了,神采都惶恐起来,她没想到玄天帝竟然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设法。她仓猝退了一步从速跪下道:”父皇莫要再说下去了,儿臣一介女流,无德无能,哪是掌管国度之才,父皇此意是要将女儿置于大逆不道之地呀。“她恭敬的跪着,因为惶恐就连语速都有些加快。玄天帝看着她惶恐的模样也不说话,方才脸上那几分愉悦已然消逝,只是无声沉默着。
“父皇,您真的不考虑三皇兄吗?”在玄天帝的几个皇子里,只要许长裕有着身为君者心胸天下的派头。
玄天帝看向许长怜,掺着记念和欣喜:”不亏是倾儿的女儿,样貌像极了她,就连聪明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朕的孩儿中,就数你最有才干,你那几个皇兄是如何也及不上半分啊。“
“长裕,他的确是不错的人选……唉,只可惜他的母亲是楚国公主,他的身上始终是流着楚国皇族的血,朕又如何能将皇位交给他呢。”
玄天帝见她不说话,俄然开口问道:“怜儿可知这些奏折里都写了些甚么吗?”
公孙皇前面貌极美,为人朴重识大抵,独一的遗憾就是多年来一向没有怀上子嗣。面对玄天帝的专宠,她不但没有恃宠而骄,归正鼓励玄天帝对于其他嫔妃也要多加临幸,以绵长皇家血脉。直到玄天帝第五子出世后,公孙皇后才终究怀上了许长怜。
许长怜手上帮玄天帝按压着,却没有持续说话,细心算来,大皇兄暮年短命,二皇兄与四皇兄整日明里暗里的争夺太子之位,底子没把心机放在国度大事之上。五皇兄对于诗词歌赋成就颇深,可在政治策画上却毫无慧根。而六弟与七弟还年幼,三皇兄又长年驻地在外,如此一想,玄天帝身边能用的皇子的确一个也没有。
他将方才手里的奏折递到了许长怜的面前,许长怜微微一愣,手上的行动也停了下来,她看向玄天帝摸索的眼神,没有多想,低下头清浅的说出了本身的猜想:“如果儿臣没猜错的话,这些折子里大多说的是不战和谈之事,大抵……大臣们都提及了但愿父皇能与楚国再次签下不战和谈的要求。”
听她说完,玄天帝内心非常对劲,赞成的看着她:“嗯,不错。那朕再问你,你可晓得他们为何要求朕签下和谈?而朕又为何迟迟不肯签订?”
玄天帝看向她叹了口气,无法一笑,眸中神采流转似堕入了回想中:“怜儿与你母后更加像了,当年倾儿也老是如此责备我。“说着,他抬手拿起桌上那叠奏折最上面的一本,双眉紧皱的持续道:”比来局势混乱,楚国又派来一名王爷催促朕签那不战和谈,朝中的大臣们也纷繁各有表态。现下不管是朝表里皆是非不竭,朕是兼顾乏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