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门口处,许长裕正直立在门外,向着屋内的玄天帝施礼:“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福。”
公孙皇前面貌极美,为人朴重识大抵,独一的遗憾就是多年来一向没有怀上子嗣。面对玄天帝的专宠,她不但没有恃宠而骄,归正鼓励玄天帝对于其他嫔妃也要多加临幸,以绵长皇家血脉。直到玄天帝第五子出世后,公孙皇后才终究怀上了许长怜。
玄天帝昂首看向她,紧皱双眉逐步伸展开来,神情无法又掺着笑意,手指了指道:“你那张嘴呀,从小就会能说会道,朕但是说不过你。”说着,仿佛想起了甚么,不由感喟:“哎,朕的皇儿中,除了你与老三可用。其他的……”
许长怜手上帮玄天帝按压着,却没有持续说话,细心算来,大皇兄暮年短命,二皇兄与四皇兄整日明里暗里的争夺太子之位,底子没把心机放在国度大事之上。五皇兄对于诗词歌赋成就颇深,可在政治策画上却毫无慧根。而六弟与七弟还年幼,三皇兄又长年驻地在外,如此一想,玄天帝身边能用的皇子的确一个也没有。
过了好久,玄天帝终究开了口:‘’哎,罢了,你起家吧。“玄天帝大步走上前去将她扶起,持续道:“朕也只是说说,你也莫要怪朕冒昧,朕老了,太子之位却至今不决,老六老七还小,老二与老四又那般模样,朕实在不放心。”
许长怜心中一紧,实在玄天帝心中何尝不知许长裕便是最合适坐上太子之位的人选,但是堂堂燕国太子,又如何能够有其他国度的皇族血脉呢。玄天帝甘愿传位给身为女儿之身的许长怜,也不肯将皇位交给有着楚国血脉的许长裕。
玄天帝看向她叹了口气,无法一笑,眸中神采流转似堕入了回想中:“怜儿与你母后更加像了,当年倾儿也老是如此责备我。“说着,他抬手拿起桌上那叠奏折最上面的一本,双眉紧皱的持续道:”比来局势混乱,楚国又派来一名王爷催促朕签那不战和谈,朝中的大臣们也纷繁各有表态。现下不管是朝表里皆是非不竭,朕是兼顾乏术啊。”
许长怜听到这时已经吓呆了,神采都惶恐起来,她没想到玄天帝竟然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设法。她仓猝退了一步从速跪下道:”父皇莫要再说下去了,儿臣一介女流,无德无能,哪是掌管国度之才,父皇此意是要将女儿置于大逆不道之地呀。“她恭敬的跪着,因为惶恐就连语速都有些加快。玄天帝看着她惶恐的模样也不说话,方才脸上那几分愉悦已然消逝,只是无声沉默着。
宴会结束后,许长怜早早的回了屋内,明日一早她便要进宫向父皇与贵妃娘娘存候。
遵循宫中礼节,皇家后代们本都该在生辰当日进宫去处父皇母后存候,不过因为许长怜的寿宴是皇上亲身御赐,以是这端方到了她这儿就改成了生辰次日前去宫中存候。其他皇子们从没有过这般报酬,这些例外在外人眼中的确就是天大的恩宠,可在许长怜眼中,这些不过都是很平常的事。
许长怜何尝不知现在的局势,她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为玄天帝按压肩膀,想欣喜玄天帝的愁绪:“这些事父皇能够多让皇兄们为您分忧,如许也好让皇兄们多历练些,父皇也能够省点心,好生涵养一番。父皇整天如何劳累,哪天真的龙体抱恙,只怕这天下就又多了一件让人肉痛难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