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抛高活儿方怡做不来,细胳膊细腿举铁锹都是吃力,并且临时也没时候去弄这个,得趁着晴和把粮食都收上来才是端庄。饶是如此,方怡也累得够呛,这小麦高粱加起来有三十亩,收上来麦穗高粱穗都能堆起一栋楼那么高了,这还是隔三差五就拿石头碾了一圈儿成果,不然方怡还真忧愁这么多该往哪儿摊。
里正打心眼里喜好面前这半大小子,也没跟他客气,笑道:“那成,叔就等着你棉花做袄子了。”
赵苗苗挥了挥手里芝麻杆子:“看麦子。”
正说着,外头赵立秋返来了,顺带了一板车麦穗,两人赶紧跑出去,三妞儿已经忙开了,柳叔也猎奇地中间帮手,赵立秋和赵立年方辰正劝止他,哪有让师父帮门徒干活儿事理!
听到这话,白城山安了些心,这风寒就是个要养着病,如果没好完整了就跑去干活儿吹风,那真轻易落下病根,听方怡这么说,是养好了以后才出去,那应当不会有甚么事儿。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说:“等忙过了这阵子,定要找大夫瞧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赵立夏笑道:“没有那里不舒畅,已经完整好了。”白城山点点头,也未几言,直接驾了马车拜别。
方怡想了想,还是把前阵子赵立夏抱病事给说了,听得白城山大为严峻:“那现如何了?这晴和了怎也不去城里找大夫瞧瞧好了没,地里活儿又不缺他一小我,这风寒可大可小,如果落下病根可就费事了!”
这些事方怡他们十足都不晓得,他们住村庄一角,仿佛与世隔断了普通,乐地活本身一片六合里,城里头白城山也一样忙着,好轻易才抽了一天余暇邀了柳叔一道去赵家村儿瞧了瞧,成果老远就被这场面给吓到了,他们一起驾着马车过来,看到了很多歉收盛况,麦穗铺到处都是,有乃至铺到了路上,可都没有这一家子夸大,眼看着那澄黄麦穗和那泛红高粱穗整整齐齐地绕着那两屋子铺了一圈儿,像是画了个圆圈儿普通,一头驴子正慢悠悠地那穗上走着,再往里看,是一个个红色小山包,屋檐下还挂着一圈儿芝麻杆子,瞧着可真霸气。
许是前阵子把雨水都下光了,这会儿连着晴了大半个月了,天还洁净很,不像是会下雨,统统人都卯足了劲儿抢收粮食,至于看麦场活儿,就全交给家里白叟小孩儿了,不过也有一家子是例外,老赵家百口都下地去了,看麦场竟然是年青力壮赵三牛。这事儿没少被人拿来讲道,不过眼下忙,就算说道也只是晚餐以后跟自家人念叨两句,谁也没这个闲工夫出去唠嗑儿不是?
里正道:“这本就是我分内事,说甚么操心话来。”
白城山把带来吃食从马车里拿出来,临走时又细心打量了赵立夏一番:“你之前风寒但是都好了?身材有没有那里感觉不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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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夏浅笑着没出声,白城山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就是个爱财!”
白城山笑道:“你可别小瞧了我,这农活儿我可也是个妙手!”
柳叔也板起脸,佯怒道:“反了天了!你们还想来管我不成?”
“我晓得了,叔,你路上谨慎。”
赵立夏笑得诚恳浑厚,又道:“叔,本年棉花都挺不错,回甲等晒好了,我给你送点来,做两件袄子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