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长敛上衣衿,“不碍事,你多加谨慎。”
因为刚才见过林道长前胸伤处,且晓得林道长只剩下五粒药丸,长生好生忧心,如果他推算无误,连明天计算在内,林道长最多还能撑上五天。
长生固然左腿有些瘸拐,却并不严峻,加上长年的田间劳作令其很有耐力,尽力奔驰之下也能勉强跟上世人。
长生嘴里衔着羊毫,说不得话,放下鸽笼取下羊毫方才腾出嘴来,“这是信鸽,他们要放信鸽通风报信。”
“你留下守着师父。”田真弓冲长生说道。
驿站的感化并不但是为信差换马,还卖力接待过往的官员,故此驿站里都备有充足的食品,长生固然长的肥大,却手持箭弩,长驱直入,无人敢拦。
不等长生说完,巴图鲁就在前面叫唤,“饿死我了,那火烧给我几个。”
听得巴图鲁言语,长生便抓了几个火烧在手,目睹鸽笼还在车里,担忧咕咕啼叫的鸽子吵到林道长,便提着鸽笼坐到了车辕副驾。
至此,长生方才明白陈立秋在掠取官兵的衣服,此时他已经将信鸽尽数抓进了鸽笼,拎着鸽笼就往外跑。
“我不会技艺,庇护不了师父,四师姐,你留下,我去找吃的。”永内行持箭弩跑进了驿站。
“逛逛走,快上车。”巴图鲁抓着长生的衣领将其拎上了马车,转而跑到车前斜坐执鞭,“驾!”
陈立秋和田真弓闻言扯下蒙面帕巾翻身上马,三人抖缰纵马,追上马车,随行保护。
就在其忙着抓捕信鸽之际,隔壁院落传来了陈立秋的呼喝之声,“脱,都把衣服脱了。”
“我压根儿就没给你筹办,”李中庸一把抢过兵服扔向长生,“换上。”
换好衣服,陈立秋尚未回返,目睹丐帮世人自远处窥觑,长生仓猝寻到先前衔返来的羊毫,自怀中取出纸笺,快速誊写。
“我在放鸽子。”长生随口说道。
长生放下端返来的东西,敏捷改换衣服。
长生言罢,又转头向驿站跑去,前面传来了田真弓的声音,“老五,早些返来,丐帮世人跟上来了。”
此时巴图鲁已经将东西搬到了大车上,林道长也登上了大车。
想到此处,便跟着那驿卒跑向东侧一处院落,待得追出来方才发明那边乃是一处鸽棚,南北两面有不下二十个鸽舍,鸽棚正中放着一个桌案,上面有现成的文房笔墨,那驿卒正在伏案誊写。
长生自之前搬回的吃食中挑了点邃密的递给林道长,“师父,吃点儿东西吧。”
陈立秋纵马在旁,坏笑打趣,“官家的牢饭也不错,我们抢了驿站,等着吃牢饭吧你。”
“西面马厩那几匹黑马耐力好,跑得远路。”巴图鲁喊道。
究竟证明陈立秋的猜想是精确的,半柱香过后代人便看到了火线的驿站,驿站也分大小,州城的驿站占地颇广,住人的院落好几个,养马的马厩一大片。
听得陈立秋呼喊,长生好生迷惑,不等他反应过来,陈立秋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妇人,想甚么呢,你就不要脱了,老子要的是皂衣兵服。”
“不可啊,得给我搞上一身儿,不然还是得露馅儿。”巴图鲁叫唤。
目睹永内行持箭弩冲了出去,那驿卒吓的羊毫脱手,回身就跑。
长生过分肥大,便是平常兵服他穿在身上也非常肥大,但事急从权,也只能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