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驿站,看到巴图鲁正在驿站外搬移木箱换乘马车,这是一驾四马驾辕的大车,官家的东西造的都很健壮,也很气度,比世人之前乘坐的马车大了一倍不止。
“太小了,我穿不上啊。”巴图鲁拿着一件兵服嘟囔抱怨。
林道长敛上衣衿,“不碍事,你多加谨慎。”
听得巴图鲁言语,长生便抓了几个火烧在手,目睹鸽笼还在车里,担忧咕咕啼叫的鸽子吵到林道长,便提着鸽笼坐到了车辕副驾。
地区分歧,饮食风俗也分歧,北方以面食居多,耐储藏的火烧烙饼庖厨备下了很多,用笸箩盛着,长生找不到承担,便干脆将盛火烧的笸箩全部儿端走。
“师父!”长生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刚才见过林道长前胸伤处,且晓得林道长只剩下五粒药丸,长生好生忧心,如果他推算无误,连明天计算在内,林道长最多还能撑上五天。
此时巴图鲁已经将东西搬到了大车上,林道长也登上了大车。
跑出驿站的陈立秋将兵服抛给田真弓,调头又往里跑,“老四,快随我去牵马。”
“老三,你想多了,打劫驿站但是极刑,连牢饭我们都吃不上。”李中庸说道。
长生偶然伤人,也不去追逐,本想翻开鸽舍放飞信鸽,又担忧信鸽空飞也会轰动官家,正忧愁,一瞥之下发明中间放有竹篾鸽笼,便拎着鸽笼一一翻开鸽舍,将二十余只信鸽尽数抓走。
驿站的感化并不但是为信差换马,还卖力接待过往的官员,故此驿站里都备有充足的食品,长生固然长的肥大,却手持箭弩,长驱直入,无人敢拦。
“西面马厩那几匹黑马耐力好,跑得远路。”巴图鲁喊道。
就在其忙着抓捕信鸽之际,隔壁院落传来了陈立秋的呼喝之声,“脱,都把衣服脱了。”
马车自重已有二三百斤,车上还载着林道长和两口木箱,除此以外另有重达三百多斤的镔铁棍,总重何止千斤,但巴图鲁身大力不亏,手抓车辕大步疾走,涓滴不见吃力。
李中庸喊罢,陈立秋没有接话,眼瞅着火线的驿站越来越近,李中庸大声说道,“前人云:兵贵神速,稍后到得驿站我们分头行事,老迈,你识得马匹好坏,你去马厩牵马。我和老三老四制住驿卒。老五,驿站里都有现成的吃食,你去寻些出来。”
“哈哈,恐吓谁呀,你如何不说盗墓也是极刑?”陈立秋不觉得意。
“去搬拿酒菜。”长生也不断步。
之前世人驱乘的只是浅显的马匹,脚力远远比不上军马,此番不但换了好马,还多了两匹,又减重了三人,行进速率快了一倍不止,风驰电掣,吼怒绝尘。
“不如何会,”长生跑的有些气喘,“之前我只骑过牛。”
陈立秋和田真弓闻言扯下蒙面帕巾翻身上马,三人抖缰纵马,追上马车,随行保护。
四马驾辕的大车在当下可未几见,驾辕的又是年青健旺的军马,巴图鲁一声呼喝,马车立即冲了出去,长生无有筹办,几乎被甩上马车,得亏林道长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
“老五,你会不会骑马?”陈立秋问道。
巴图鲁拿了火烧在手大口咬嚼,“官家的饭食真是不错,这大饼焦黄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