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灯火尚未全熄,一道红色人影翻身落出院里,来的是位绝色的女子,夜色当空,比拟之下,连那轮明月也羞得半遮住脸。
却说花云已驰驱了四个日夜,换了两匹千里马,终究在日暮之时到达青州,投了家顺风堆栈。
“滴血相容,赤字尽现。得见此书者,必是古家先人。我古氏先祖曾有恩于青莲居士,得其相赠《太玄经》一部,后代为制止武林争端,又将此经籍归还至蓬莱仙岛,再无下落。古氏一脉相传至今,历代经商,极少有过习武之人,极少有过摄政之人,何如祸从我起。绍兴十一年,吾在青州揽下统统港口,却不想是以获咎了江河道匪。这群匪民曾受迫于高宗专政,不吝落草为寇,活动在江河一带的运线上,打劫过往船只,以此为生。我古家算不得一方权势,倒是北方一带的财阀,押送船货时亦招募了多量江湖人士保驾护航,也正因如此,竟在江上与那匪人起了抵触,时我方人数占优,将那波匪人打击的崩溃不堪,从而获咎了匪人身后的奥秘权势――‘越女宫’。越女宫之人奥秘莫测,在吾次子出海时将其俘虏,并杀光了统统押送货色的江湖人士,最后传信于我,限我三日内给出一个交代,不然便要诛灭古家满门。吾接到函件惶恐不已,情急之下,只得公开里将家人斥逐,宗子古荣曾与我反面,暮年就分开了古家,改姓花,落草梁山泊;三子古玄改姓骆,藏匿洛阳;小女古诗改姓莫,逃亡江南一带。统统事件安插安妥后,吾便独居家中,引颈受戮。然世事无常,半年后,次子古桓安然返来,与他一同的另有越女宫圣女阿青,当时已成我古家的儿媳,自而后,与越女宫的恩仇也就不了了之。绍兴十三年,阿青诞下一子后,便单独分开,吾曾多次派人寻觅未果,桓儿哀思不已,为其子取名‘念青’,又整天喝酒浇愁,最后竟不慎将我家中藏有《太玄经》一事说漏,过后吾花下重金,将知情者尽数打通,才将整件事停歇下来,虽已时隔一年,可内心却还是有些难言的不安与惊骇,故建此地宫,将真相尽皆相告,如果今后家门遭了不幸,还望有子孙先人能寻觅到此,得知本相。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伴计一听到这竟是一愣,又略有一番思考,道:“公子探听这个何为,十六年前的古家被一夜灭门,那座老宅荒废至今已成了鬼屋,这些年连蛇鼠都未曾出没,你要去,就在城北青郊堆栈向东行二三百步之地。”
四下里一片乌黑,花墨昀提着一盏油灯亦未曾点亮,而此时的院中又别有一番气象。月辉洒下,本来那小片标记的空中竟是出现浅浅的银光,又仿佛异化着少量鎏金之色,妙不成言。花墨昀再未游移,取出一把短饰佩刀凿掘起来,从亥时至丑时,挖了近两个时候,终究达到三尺多深处,而下边所埋之物也终究暴露了久违的表面和难掩的光芒。那像是一块圆状的湛金挡板,直径有一丈长,花墨昀起家在上边踩了两下,能闻声些许空灵的声响,顿时就鉴定挡板底下藏有地室。
循着这些石级往下,大抵走了两炷香,才至一扇石门。排闼而入,竟是一处狭长的通道,门路两旁每五步有一灯柱,石门推开的刹时,内里的氛围涌出去,顿时将灯柱上的磷粉“哗哗哗”尽数引燃,绽起蓝绿色火焰,花墨昀平生只在烟花里见过这类火,而面前突然的一亮也更令她感到诡秘刺激,激起着她的猎奇心。穿过这条通道,彼处又是一扇石门,门缝里还模糊透射出白亮的光,花墨昀再也忍不住,用力一掌将石门推开了去,顿时,映入视线的风景既让她充满了惊奇,又使其难掩内心的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