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嬷嬷承诺着去了。不一会儿,领了裴文轩和其mm前来。陈上师已在前厅上首的扶手椅上坐了,红袖侍立一侧。
莲香看看点心,舔舔嘴唇,点头道:“绾绾,我不吃了,阿姐说我不准再贪吃,如果胖了,就练不成乐舞了。”
“既如此,你先下去吧,你及令妹一应事自有红袖打理。”陈上师朗声叮咛。
崔绾绾看着裴文轩,心内悄悄赞叹,比起那日在路边见到的落魄之象,他本日显得气质清逸出尘,可谓美女人一枚。又看向一旁的裴莺儿,本日穿了一身洁净的浅碧色夹棉稠短襦,水蓝色缠枝暗花缎面长裙,挽着双髻,束着浅碧色锦缎发带,一张瓜子脸,肤色白净,端倪弯弯带笑,双眸澄彻机警,身量纤瘦却秀挺,立在那边如一支才露尖尖角的绿荷。
红袖屈膝应诺。裴文轩拱手辞职,裴莺儿也屈膝辞职。红袖便领着二人出了海棠苑,安排去了。
崔绾绾瞥见莲香,也欢乐起来,一边迎到门边拉着她的手进屋坐了,又命赤忱拿了些点心过来。
长安城又下了一场大雪,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崔绾绾秉着“冬练三9、夏练三伏”的勤奋态度,按例在揽月馆修习乐舞,周姑姑对她的贯穿力非常赞美,特别夸奖她勤奋不缀的态度。
......
见裴莺儿灵巧的站在她兄长身边,陈上师看向她道:“女人不必拘礼,也坐吧。”
乐工座上的首席乐工张庭羽,从琴音里回过神,起家对上首拱手道:“上师,这裴乐工琴艺高绝,我自叹不如,本日便可让出这首席乐工之位,奉于裴乐工。”
“裴莺儿?”崔绾绾略一凝眉,便道,“是裴乐工的妹子吧?”
陈上师点头道:“张乐工过谦了,你在我邀月楼居首席乐工之位已稀有年,乐律琴艺皆非旁人可及的。裴乐工本日既能得你认同,便可留下了。我邀月楼以乐舞立名,乐工功绩高不成没,望今后代人同心合力,助我邀月楼昌隆。”
居中一黄花梨木案几,上面摆着一架桐木古琴,裴文轩席地而坐,正在调试琴弦,裴莺儿立于他身侧。
崔绾绾下午的诗文课修习完,绿茗向她回禀本日新来的乐工之事,她一听便知是那日路遇的裴公子,答一声晓得了,便未放在心上。
张庭羽、裴文轩拱手应诺,其他众位乐工也都立起,躬身应诺。
这首汉朝名曲,早已传播千古,崔绾绾在上一世也曾听过。如许的曲子,乐工想必都识得,也都会弹奏,而裴文轩要想以此让世人佩服,必得涓滴不能出错,且要显出高超的琴技方可,他这是要多么自傲才气够呢,崔绾绾不由又多看了裴文轩两眼,他面色沉寂无波,端坐操琴的神情,确有一副不食人间炊火的气韵。
他竟选了如许一支曲子,陈上师眼里闪过一丝惊奇,随即便规复如常,且悄悄听来。
裴文轩谦恭道:“小生鄙人,自幼修习诸般乐器,以箜篌、琴、筝见长,琵琶、芦笙、箫笛上也略通一二。”
揽月馆的正厅里,陈上师端坐在上首,红袖侍立一侧,崔绾绾在师父右首边一个腰鼓墩上坐了,摆布两侧的太师椅,别离坐着沈卓盈和周慕春。
门外,莲香一边叫着“绾绾”,一面人就出去了。
陈上师问道:“不知裴乐工会哪些乐器?”
一曲结束,裴文轩停了双手,微必然神,起家,朝四周拱手施礼,并不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