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轩对着四周团团拱手见礼,谦声道:“小生裴文轩,承蒙上师抬爱,本日在此吹奏一曲凤求凰,如蒙不弃,愿拜在邀月楼门下为乐工。”说罢,便端坐操琴。
崔绾绾下午的诗文课修习完,绿茗向她回禀本日新来的乐工之事,她一听便知是那日路遇的裴公子,答一声晓得了,便未放在心上。
裴文轩似是调好了琴,站起家环顾四周,看着人也来的差未几了,便拱手对上首见礼道:“上师,小生可否开端了?”
崔绾绾看着裴文轩,心内悄悄赞叹,比起那日在路边见到的落魄之象,他本日显得气质清逸出尘,可谓美女人一枚。又看向一旁的裴莺儿,本日穿了一身洁净的浅碧色夹棉稠短襦,水蓝色缠枝暗花缎面长裙,挽着双髻,束着浅碧色锦缎发带,一张瓜子脸,肤色白净,端倪弯弯带笑,双眸澄彻机警,身量纤瘦却秀挺,立在那边如一支才露尖尖角的绿荷。
裴乐工忙对着张庭羽鞠躬谦辞道:“张大师折煞小生了,若能拜在邀月楼门下,余愿足矣!”
他竟选了如许一支曲子,陈上师眼里闪过一丝惊奇,随即便规复如常,且悄悄听来。
揽月馆的正厅里,陈上师端坐在上首,红袖侍立一侧,崔绾绾在师父右首边一个腰鼓墩上坐了,摆布两侧的太师椅,别离坐着沈卓盈和周慕春。
裴文轩拱手谢了上师,便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就坐,紫苏奉了一杯茶来。
“如此,裴乐工倒是个可贵的奇才。”陈上师赞道,“令妹嗓音甜润,也是可贵,不知年事多少?昔日可有人教习歌舞?”
......
裴文轩起家,拱手道:“小生得上师抬爱,统统但听上师安排。”
一曲结束,裴文轩停了双手,微必然神,起家,朝四周拱手施礼,并不发声。
“恰是,传闻那裴乐工乐器上极其善于,他这个妹子歌颂的特别好。”莲香镇静的讲八卦。
陈上师忍不住多看了那女童一眼,温声道:“裴乐工不必多礼,请坐。”
“裴莺儿?”崔绾绾略一凝眉,便道,“是裴乐工的妹子吧?”
裴莺儿和顺的答道:“谢上师。”便寻了下首的一个小方凳坐了。
裴文轩谦恭道:“小生鄙人,自幼修习诸般乐器,以箜篌、琴、筝见长,琵琶、芦笙、箫笛上也略通一二。”
陈上师叮咛道:“请他出去,至前厅叙话。”
裴文轩本日穿一身天青色长衫,端坐于案几前面,乌黑的头发梳的一丝稳定,于头顶处束起,簪一根古朴的黄玉发簪,衬的他白净清癯的面庞多出几分温润,眉形清秀,眼睑微垂,眼神专注于面前的古琴,苗条的手指偶尔悄悄拨弄一下,琴弦收回降落的颤音,在沉寂的厅堂里,如同掠过人的心弦。
杜嬷嬷承诺着去了。不一会儿,领了裴文轩和其mm前来。陈上师已在前厅上首的扶手椅上坐了,红袖侍立一侧。
乐工座上的首席乐工张庭羽,从琴音里回过神,起家对上首拱手道:“上师,这裴乐工琴艺高绝,我自叹不如,本日便可让出这首席乐工之位,奉于裴乐工。”
......
门外,莲香一边叫着“绾绾”,一面人就出去了。
“回上师话,舍妹本年七岁,家母常日里也教习些声律,至于乐舞,倒未曾修习过。”裴文轩道,“据闻这邀月楼有教习小童的别院,不知上师可否收下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