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忙磕了一个头,语音戚然:“求上师救救我家上师!我家上师,这是吓坏了!这事儿......老妇人也吓坏了......这事儿实在是......”
“真是胡涂!”陈上师气急的一句,也不知是说谁,看看郑上师,又看看郑嬷嬷,眉头微皱,却又无法,见郑上师已经哭的双眼红肿,叮咛红袖扶了郑上师去梳洗一番,又叮咛紫苏扶了郑嬷嬷起来。
红袖出去,回禀道:“上师,婢子已差人刺探过了,畅春园本日关门停业。园里守着七八个壮硕的男人,看服制是武大人府上的仆人,园子里的乐工舞优一世人等,皆不准外出。武大人府上,暂未探到切当的动静,不过,府里并未见惶恐异动,似是,没有大碍。”
紫苏见上师已醒,赶快掌灯,禀道:“上师,内里杜嬷嬷遣了小丫头来报,畅春园的郑上师和郑嬷嬷夜里来打门,说是有急事,门房领了出去,杜嬷嬷安设二人在偏厅里。小丫头说,郑上师看着与常日不一样,似是有些,被吓着了。”
内里闹出的动静,陈上师已有些惊醒了,便沉声问着产生何事了?
陈上师内心一凉,厉声问道:“是哪个武大人?伤的如何了?”
杜嬷嬷随后赶了过来,一面唤了一个值夜的小丫头去找陈上师的贴身婢女紫苏,一面将二位深夜来客让进屋内,在偏厅安设了,叮咛小丫头奉了茶来,见那郑上师捧着茶杯的白净双手竟在悄悄颤栗,头上钗环混乱发髻疏松,两颊似另有泪痕,两只眸子儿定定的也不知瞧向那里......这副模样儿,瞧的杜嬷嬷心内骇然,这是出了多大的事儿?深更半夜找到这儿来,可别扳连了邀月楼!上师心肠好,又是同亲,唉,怕是躲不过事儿了......
这么闹腾一番,天也快亮了。陈上师神情怠倦,倒是偶然安息,紫苏服侍着她梳洗换衣,又叮咛摆了早膳来。
一边的郑上师抽抽哒哒的哭个不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落,红袖已经叮咛人给她换过三条帕子了。
陈上师胃口不佳,吃了几口粥,便放下碗,叮咛撤下去。
郑嬷嬷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本日夜里,将她抬进武大人府里去了,我家上师松了口气,觉得就避过这一次了,却未推测,竟惹了一场大祸事......至夜里,世人都歇下了,却听到内里喧华声,几个壮汉撞开门冲出去,说是武大人府上的,那怜儿女人私藏凶器,伤了武大人......”
郑上师一见陈上师,便拜倒在地,哭着喊一声:“玉娇姐救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顾哭成一团。身后的郑嬷嬷也赶快跪下拜倒。
郑嬷嬷抖了一下,口齿利索了些:“就是,约莫两个月前,我家上师领着怜儿女人,去城外应一个大人的宴席......我家怜儿女人,确是个惹人喜好的,那一日,得了武大人的眼,赏了很多银钱,这本是极好的事儿。谁承想,几今后,武大人遣人来畅春园,说是要抬了怜儿女人去府上做妾......我家上师心内一百个不肯意,怜儿女人是我家上师一手调教大的,这才刚有些名头儿呢......怜儿女人也不乐意,她本是官家以后,无法家道中落才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