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畴昔,日子规复安静,陈上师打起精力摒挡前头场子的买卖,崔绾绾也昂扬修习乐舞、诗文、礼节。
崔绾绾内心一惊,随即了然,心内叹道,她就是霍怜儿!这面貌,这腔调,当真是人如其名,难怪王嬷嬷说她是红颜祸水......啊呸!甚么红颜祸水,明显是男人作孽祸害,还偏将罪恶推在女人身上,长的美是错吗?!贺兰敏之阿谁妖孽,好好一个美女,给他祸害的,瘦了一圈儿了,神采也不如前次见着时明艳,不过这模样儿仍然是楚楚动听我见犹怜,唉,美女始终是美女.......
“是吧?”莲香听她这么一说,又欢乐起来,摸了摸脸,“绾绾,我也觉着,近几日我似是白了很多。”
陈上师仍然不说话,只拿眼看着爱徒,面上看不入迷采。崔绾绾也不躲闪,只眨眨眼,便由着师父看到她的眸子里去,神采淡然无一丝慌乱。陈上师脸上垂垂浮出笑意,眸子里的赞成之色愈来愈浓。
陈上师未置可否,悄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她的话。
莲香一听,笑容没了,嘟着嘴道:“绾绾,你又讽刺我,我夙起还比划过的,没胖呢,腰身还是先前一样的。”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满眼担忧的特长比量腰身。
一旁的婢女赶着扶了她,陈上师又安抚了些,二人说着些闲话儿不提。
崔绾绾沉吟半晌,方道:“师父,依徒儿鄙见,那畅春园,现在约莫是个烫手的山芋,虽说是解封了,有着那一场风波,怕是一时半会儿没甚么买卖可做,师父如果接办了,这一两年里,老是要养着里头的人了。”
海棠苑内,陈上师考校崔绾绾的功课,乐舞,诗文,礼节,尽皆对劲,不由喜上眉梢。号召爱徒靠近身边坐了,又叮咛婢女仆妇退下,方问道:“绾绾,这些光阴,你可都见过郑上师和霍怜儿了?”
“你倒是个有主张的,竟还如此看的开。”陈上师宠溺的点着她的鼻子,满眼慈爱里透着说不出的欣喜。
见她这模样儿,崔绾绾忍不住捧腹而笑,又忙道:“莲香姐姐,我逗你呢,你没胖,我看着脸上反而清癯了些,不过肤色倒是白了些,愈发美了。”
那女人欠身回了一礼,道:“mm你便是陈上师的入室弟子绾绾女人?当真是个妙人儿。怜儿叨扰邀月楼很多光阴,竟是非常过意不去呢。”声音软糯里带一丝凄惶,听着更是楚楚不幸。
海棠苑正房内,陈玉娇与郑柔端坐着,听红袖禀报,神情从最后的忧愁、凝重转而轻松,甚而暴露几丝笑容。
崔绾绾看着她当真的模样儿,也跟着心内欢乐起来,赞道:“姐姐学的还真快,本日再教姐姐一些。”
“上师,官府结结案了,霍女人与前朝霍将军并无渊源,未有蓄谋刺杀的动机,乃是情急之下误伤了武大人,凶器已确认,就是房内桌上的剪刀,并不是霍女人私藏的。畅春园明日便解封,一世人也都无罪开释。”红袖朗声回话,语气也比前些日子轻松多了,“霍女人也放了出来,说是,宫里皇后娘娘训戒了武大人,现在闹出事来,平白损了名声。武大人的伤已然好了,这么闹一场又误损了一条性命,也就不再究查霍女人的错处,既是霍女人各式不甘心给他做妾,便该放了她归去。婢子已差人接了霍女人来,就安设在后院里,请大夫把了脉,说是无大碍,就是劳损了些,需求将养些光阴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