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崔绾绾摇点头,“没甚么要紧,我刚一返来就传闻了,感觉此人行事奇特,便来问问。”
“她不是平常女儿家。”程璟练了一场剑,扫落一大片杨柳叶后,内心已是静如湖水,说这句话时,语气波澜不惊,话出口后,却感觉心中生出一丝痒痒的非常,似有一根羽毛在挠,让他很想笑出来,碍着杜子陵在面前,只好绷着脸忍住,扭头看湖上随风起舞的莲叶。
立于水榭尖顶的程璟,绛色长袍一角跟着湖面轻风翻转,人却耸然不动,盯着湖中碧绿摇摆的莲叶怔怔入迷。娇莲照水,玉立亭亭,好似她的一颦一笑。只是,脾气真不是普通大!程璟暴露一丝苦笑。
城府大门口,程璟跳上马,将马鞭扔给春雷,大踏步跨进门内,直奔练功房。
春雷站稳看时,程璟已脚尖点在桥栏上,身子扭转几息便跃至半空,俯身冲下,剑尖儿在湖面画出一串水花,又借势翻转,几个腾踊,人已稳稳落在湖中水榭的尖顶上,长剑已还鞘,负手而立。
程璟却持剑大步流星往外奔,秋雨一个愣神儿,几近是跳着追上去,缀在身后两步远,大气儿不敢出。
“谁晓得呢,买卖人,唯利是图。”崔绾绾很不屑,“他本日捧我,明日再踩我,莫非是想将我捏在掌心?”
“你一贯自夸风骚公子?”程璟闻言,眉梢一抬又落下,很不屑道,“莫非你不晓得,舞优在出场前都要颠末一系列驯养?传闻每一个教坊都有一份独家名册,这类名册里,我如许的,天然排在头名,她熟谙我,很希奇吗?”程璟说完后,一副懒很多言的神采,他很少一口气对人说这么多话。
白薇一贯随她来去,也未几客气挽留,亲送崔绾绾出了芳菲阁院门,这才回房了。
“不费事姐姐了,我这就归去。”崔绾绾起家告别,“姐姐忙完了早早歇着。”
“不至于。”白薇笑道,“程璟名下买卖很多,却从未有涉足教坊的,他小我倒是在教坊里撒了很多银子。”
程璟奔至后园湖边,这才拔剑出鞘,脚尖轻点,几个腾跃,手中长剑嗖嗖有声,舞成一团白光,便见湖边稠密的杨柳叶跟着剑风飘飘荡扬落下。
“那是因为,没人真正获咎他吧!”崔绾绾道,“或者,他如许的人,做好事天然瞒的滴水不漏,做功德才要闹的全城皆知。”
程璟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淡然道:“过奖了!”
春雷将马牵去马厩交给老仆,忙小跑着赶去寻公子,这时候总算喘气微急的在湖边寻到了公子,另有大气儿不敢出的秋雨。
“程兄好剑法!”杜子陵一边鼓掌喝采,一边不紧不慢的踱步至湖边。
“这话极是,单看脾气就……咳咳”杜子陵在程璟的直视下轻咳两声,舌头转弯一本端庄道,“我旁观者清,提点你一句,她似是早就熟谙你……”
秋雨几近是小跑着缀在程璟身后,在练功房门口堪堪接住公子甩手扔来的大氅,见公子已从剑架上取下那把天虹剑,赶快紧几步退至角落里。
“或许吧。”白薇笑道,“你只将他当高朋欢迎就好。还没用晚膳吧,就在这儿吃些。【零↑九△小↓說△網】”
“实在,传言一定失实。”白薇有几分踌躇,“坊间多是传言,却并无程璟当真砸了哪位舞优场子的究竟,捧红的舞优却都是驰名有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