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监督，是庇护。”程璟眼皮也不抬，轻啜一口茶，“此次，多谢你提示。”
“唉！三年，我是担忧......”杜子陵似是想要卖个关子，用心顿了一顿，见程璟竟没有主动扣问，倒是忍不住说了下去，“这三年里，你虽每日送礼，崔女人若全不上心，见不着你的人，兼以外头你的名声......咳咳......那都是传言......可崔女人一定晓得......如果崔女人三年里，遇着别的男人......我是说，必定没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可缘分这二字......”
刘郎中的药固然苦到难以下咽，结果确是极好的，不到三日，崔绾绾便好透了，也没误了乐舞演出的日程。并且精力很好，连演了三日也没觉着累。
“我是没觉着甚么......你府上，老太太那边......”杜子陵吃紧想解释甚么，却被程璟横了一眼，生生咽回后半句，转了话音道，“当真是绝色！难怪你费经心机，每日送了别致礼品去，场场订下最好的雅间儿，你这么忙的人，竟然一场不落......”
没对劲完，却又犯起了愁，这流派是探听清楚了，可那位女人，是个倔角儿，竟然只在邀月楼公开献艺，不管是谁，一应邀约通盘推拒，除了邀月楼的舞场，旁人竟没法近身一见，更遑论说几句话了。本身在崔兄面前打了包票，如若崔兄返来后，本身只能奉告他，人是探听清楚了，却没法见一面，那岂不是太损面子了？
“不至于，说你长情，我还是信的，虽说你已接二连三捧了长安城里好几个舞优......”杜子陵又在程璟的白眼里将前面的话咬进肚子里，转着舌头道，“那是之前没遇着班配的......畴前那些舞优，也不过就是歌舞扫兴，这个不一样。”
双福和双寿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唬了一跳，半蹲着的双寿更是膝盖一软差点跌坐在地，还好够机警，手往上一托，身形也在将要着地时稳住了，悄悄吸了口冷气，幸亏没失手撕烂了画像！瞧公子看到画像这神情，另有接连几日去邀月楼恭维，这崔女人只怕是正中公子意，如果撕烂了重金买返来的才子画像，公子岂不要起火！
“你言之有理。”程璟沉声打断，又招手叫过春雷，“你去叫乌氏兄弟过来。”
杜子陵被他盯的有些不安闲，舌头打了个结，又忙道：“我是说......有这个能够......崔女人又不是每日出场，闲时的日子，天然会外出......万一叫她遇见甚么人......”
长安城司空府，李云青疾步奔进书房，大声喊道:“双福双寿!”
李云青叫出那声“有了”以后，眉梢眼角都溢出笑意，才想起让双福和双寿收了画像，便独自坐在书桌前，左手捏着下巴，右手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书案，双眼暴露滑头的笑，眉尖时而轻蹙，时而伸展。
双福和双寿两人，胳膊都酸了，却动也不敢动，只迷惑的看着愁眉舒展，瞧着折扇在屋里转圈的公子，相互对一下眼神，相互暴露一个苦笑，还没苦笑完又从速收住了。
“如何？你觉着我对峙不了三年？”程璟斜睨了一眼杜子陵。
“舞优如何了？”程璟双眼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子陵，冷着声诘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