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经心种植,又多方运营,绾绾必不敢负师父所望。”崔绾绾忙做谦恭灵巧状。
崔绾绾应诺了,正欲起家辞职,门外紫苏来报,说是外头有仆妇传话,鸣泉山庄的大管事前来送信,要亲见上师。
陈上师回到暖阁,表示陪侍的婢女退去,便将手札递与崔绾绾道:“此事原与你相干,你且看看,为师也不消瞒你。”
崔绾绾稍坐,品了盏茶,便起家向老夫人和三位夫人告别。
老夫人出了香雪堂,独自归去春晖院,到上书房见了老庄主,将本日诸般事细细说了,末端还加了本身的评判:“这丫头年事不大,倒是机警的很,我瞧她骨骼清奇,自有一股神韵,成为她师祖那样的乐舞大师,也不过是等候光阴的事。”
“那丫头是个小巧心窍的,一定瞧不出摸索之意,只是她能如此这般神态自如,应对风雅得体,倒不成小觑。”老夫人非常赞成的感慨着,“午膳时,说到吃食,我这主张就盘算了。这会儿还要去处你们的父亲说道说道,须得他最后决计才可呢。”
香雪堂里,三夫人依着老夫人笑道:“母亲,我瞧着你倒是喜好这丫头。”
“嗯,此事但凭师父做主。”崔绾绾道,“师父说可行,便便可行。”
“温家的人,既有诗书传家,又有买卖传承,方能保住清雅繁华之名。”陈上师也笑道,“老庄主承启祖业,又能发扬光大,自有其过人之处,老夫人出自王谢,也是阅人无数。二老既然提出此等主张,又何尝不是赏识你?”
老夫人拍着二夫人的手笑道:“二媳妇儿,这回委曲你了,下回再有如许的事儿,我让三媳妇儿当这个恶人。”
海棠苑里,陈上师瞧着崔绾绾拜别的背影,怔怔出了会儿神,几不成闻的叹了口气,心内冷静道,薇儿已然命苦,只盼着绾儿将来诸事顺畅。
崔绾绾分开鸣泉山庄,由着马车不紧不慢的送她回到邀月楼。进了海棠苑,陈上师歇中觉已起家,听紫苏禀报说女人返来了,忙命领了绾绾进暖阁里叙话。
陈上师忙从榻上起家,叮咛紫苏传话领了人出去,又清算衣裙,自去正厅候客人。临出暖阁前,回身对崔绾绾道:“绾儿,你先在此稍歇一歇,这大管事送的信必是老庄主的,且看看有何事。”崔绾绾应诺,暂未拜别,只在暖阁里候着师父返来。
陈上师细细打量了崔绾绾的几眼,笑道:“不是为师自夸,以你的资质,我这么调教着,又能搭上鸣泉山庄的名头儿,将来长安城乐舞行里,自有你一席之地。老庄主只收取五分利,可谓儒商,不过这利好,也不会少的,于商道也不亏。”
三位夫人闻言都是一阵娇笑打趣儿。
“绾儿,你且去歇歇。晚间见了高先生,也说与她听,让她也欢乐一场,这事儿,还是自高先生起的头儿呢,合该好好感谢她。”陈上师已晓得事情来龙去脉,又已确信崔绾绾得了老夫人赏识,心下欢乐非常,也没忘了高先生一番情意。
“夏季天短,又恐雪天路滑,我就不挽留了,今后,崔女人自会常来。”三夫人也不含混,午膳时老夫人的一席话已说的再清楚不过。
“这些年你跟着卓盈,性子活泼很多,为师甚为欣喜。”陈上师拍了拍崔绾绾的手,“幼时但有任何不快,也该放下了,女儿家,活的尽情些好,莫要过用心重,委曲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