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绾绾应诺了,正欲起家辞职,门外紫苏来报,说是外头有仆妇传话,鸣泉山庄的大管事前来送信,要亲见上师。
“是。”崔绾绾承诺着,便告别师父,自回锦云轩了。
崔绾绾稍坐,品了盏茶,便起家向老夫人和三位夫人告别。
紫苏搬来一个新月凳,在榻旁坐下,便将本日之事细细说了。陈上师听罢,眉梢眼角掩不住的笑意,直夸崔绾绾应对得体,自此,便可得鸣泉山庄指导了。
老夫人微微点头。三夫人便叮咛快意送崔绾绾出去。
海棠苑正厅,鸣泉山庄大管事温庆余拱手见了礼,便递上手札,朗声道:“家仆人说,他所言尽在此手札中,请上师阅毕后回个信儿,小人就在此候着上师的复书。”
“母亲,您既盘算了主张,父亲还能违了您的意义不成?”大夫人忙笑道。
“师父说的极是。”崔绾绾笑答道,“如此,绾绾今后便可常常得其指导了。师父的一番苦心,也总算是有了成果。”
老夫人出了香雪堂,独自归去春晖院,到上书房见了老庄主,将本日诸般事细细说了,末端还加了本身的评判:“这丫头年事不大,倒是机警的很,我瞧她骨骼清奇,自有一股神韵,成为她师祖那样的乐舞大师,也不过是等候光阴的事。”
陈上师忙从榻上起家,叮咛紫苏传话领了人出去,又清算衣裙,自去正厅候客人。临出暖阁前,回身对崔绾绾道:“绾儿,你先在此稍歇一歇,这大管事送的信必是老庄主的,且看看有何事。”崔绾绾应诺,暂未拜别,只在暖阁里候着师父返来。
海棠苑里,陈上师瞧着崔绾绾拜别的背影,怔怔出了会儿神,几不成闻的叹了口气,心内冷静道,薇儿已然命苦,只盼着绾儿将来诸事顺畅。
老夫人拍着二夫人的手笑道:“二媳妇儿,这回委曲你了,下回再有如许的事儿,我让三媳妇儿当这个恶人。”
“绾儿,你且去歇歇。晚间见了高先生,也说与她听,让她也欢乐一场,这事儿,还是自高先生起的头儿呢,合该好好感谢她。”陈上师已晓得事情来龙去脉,又已确信崔绾绾得了老夫人赏识,心下欢乐非常,也没忘了高先生一番情意。
“绾儿免礼。且说说本日如何?”陈上师扶了崔绾绾,独自畴昔榻上坐了。
陈上师细细打量了崔绾绾的几眼,笑道:“不是为师自夸,以你的资质,我这么调教着,又能搭上鸣泉山庄的名头儿,将来长安城乐舞行里,自有你一席之地。老庄主只收取五分利,可谓儒商,不过这利好,也不会少的,于商道也不亏。”
崔绾绾接过信,翻开看了,忍不住笑道:“难怪这鸣泉山庄富甲天下,还真是会做买卖。”
“是,师父,绾儿了然。”崔绾绾低头,声音低低,心内打动,鼻子微微发酸,眨眨眼忍下了。
“这些年你跟着卓盈,性子活泼很多,为师甚为欣喜。”陈上师拍了拍崔绾绾的手,“幼时但有任何不快,也该放下了,女儿家,活的尽情些好,莫要过用心重,委曲了本身。”
“就是呢,母亲欢乐,倒平白让我做了一回恶人。”二夫人语气似娇似嗔。
老仆应诺,拿动手札出了上书房,自去办差了。
三位夫人闻言都是一阵娇笑打趣儿。
陈上师微微点头笑道:“上一回,我还当自此无缘了,未曾想,竟有这一番逆转。你今后便可常常去鸣泉山庄走动,将来挂牌献艺,也能沾着鸣泉山庄的名头儿,老庄主的要求合情公道,为师当场就应诺了,回执已交由大管事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