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好不过了。”裴莺儿欢乐道,“我也是好久未见莲香了。”
“绾绾,你在想甚么?”裴莺儿见崔绾绾默不作声,思路却似已飘散,便猎奇道,“绾绾一贯主张大,可想过将来寻如何的姻缘呢?”
崔绾绾俄然感觉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甜丝丝的感受溢上心头。这个通信不便的期间,徒惹相思,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如果有手机,一个电话三两句就说完了的事,也不感觉有甚么了。
“大哥,迩来好多了。”裴莺儿伤感道,“开初那段光阴,非常低沉。倒不是因为霍怜儿,大哥对她偶然,明眼人都看的清楚。可爱的是她教唆大哥与白姐姐生了嫌隙,大哥对白姐姐......闹成如许,天然是万分痛苦。”
正踌躇纠结着,王嬷嬷出去,递上一封红蜡封口的信,躬身回禀道:“女人,角门上值守的婆子寻了我,说是外头一个半大小子送了这信来,指名道姓让转交给女人。”
“你倒是很看得开。”裴莺儿见崔绾绾如此冷酷,忍不住感慨一句。
“绾绾,我们如许,毕竟不是甚么大师闺秀,还能期望有好姻缘么?”裴莺儿一脸凄惶,“遇着肯用几分至心的男人,再又有主母温良贤惠的,做妾也算是好归宿了。”
“遇着温良的,做妾你也认了?”崔绾绾睁大眼睛看着裴莺儿,一脸的不成思议,“莺儿你如许的丰度才调,岂能委曲做妾?”
见裴莺儿闻言低头不语,崔绾绾忽而认识到本身这话像是在嘲笑她见地浅薄,忙道:“莺儿,我没别的意义。姻缘天定,没到面前时,谁也不知如何......”
“你呀,真是没脸没皮!”裴莺儿被崔绾绾逗笑了,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忽道,“要提及做妾氏,传闻,霍怜儿倒是很得宠呢,主母也是个温厚的,整日里吃斋念佛。”
“我?”崔绾绾苦笑一声,“依你方才说的,小门小户不能嫁,王谢大户没人肯娶,我还不如就在这邀月楼老死平生吧,每日看着这熙熙攘攘的长安城,倒也热热烈闹的过日子,总好过闷在后宅里不见天日。”
裴莺儿盯着崔绾绾,半晌,幽幽叹口气:“绾绾,你向来就是个有主张的,我不及你。可将来,谁晓得呢,女子的运气,总不由己。”
“提及来,我这一贯没见过裴乐工了,可还好?”崔绾绾叹口气,霍怜儿分开后,裴文轩再未回过邀月楼,只在漂渺坊里。白薇说,裴文轩恨她,成心遁藏。
“好嘞~”王嬷嬷笑眯眯的拿着信和铜钱去了。
“可若进了那深宅后院,便再无出头之日了!”崔绾绾竟有几分气恼了。
“在呢,那半大小子说,要拿了女人的复书去,才气向东主领到赏银,这会儿眼巴巴的在角门处候着。”王嬷嬷笑的一脸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