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崔绾绾淡淡说一句,心中暗自不屑,霍怜儿最后做的那些事,在她看来,就是忘恩负义。不过如许以仙颜为手腕的女人,做个得宠的小妾,倒也在料想当中。吃斋念佛的主母,呵呵,人间又一个对丈夫心死如灰的不幸女人。
“可若进了那深宅后院,便再无出头之日了!”崔绾绾竟有几分气恼了。
崔绾绾俄然感觉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甜丝丝的感受溢上心头。这个通信不便的期间,徒惹相思,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如果有手机,一个电话三两句就说完了的事,也不感觉有甚么了。
崔绾绾送走裴莺儿,看看天气,正踌躇着还要不要去竹舍,看天气,本日是没时候练剑术了,可不练剑,去说说话也是好的,只是,这么着,返来时怕是天就要擦黑了......
“绾绾,你在想甚么?”裴莺儿见崔绾绾默不作声,思路却似已飘散,便猎奇道,“绾绾一贯主张大,可想过将来寻如何的姻缘呢?”
“王嬷嬷,送信的人可还在?”崔绾绾将信笺收好问道。
“好嘞~”王嬷嬷笑眯眯的拿着信和铜钱去了。
“我?”崔绾绾苦笑一声,“依你方才说的,小门小户不能嫁,王谢大户没人肯娶,我还不如就在这邀月楼老死平生吧,每日看着这熙熙攘攘的长安城,倒也热热烈闹的过日子,总好过闷在后宅里不见天日。”
不大会儿工夫就出来了,将一封红蜡封口的花笺递给王嬷嬷,并着一吊铜钱,笑道:“有劳嬷嬷将这信送去角门那儿,亲手交给送信的小子,这几个大钱就赏那小子的。”
“大哥,迩来好多了。”裴莺儿伤感道,“开初那段光阴,非常低沉。倒不是因为霍怜儿,大哥对她偶然,明眼人都看的清楚。可爱的是她教唆大哥与白姐姐生了嫌隙,大哥对白姐姐......闹成如许,天然是万分痛苦。”
见裴莺儿闻言低头不语,崔绾绾忽而认识到本身这话像是在嘲笑她见地浅薄,忙道:“莺儿,我没别的意义。姻缘天定,没到面前时,谁也不知如何......”
崔绾绾惊奇的接过信,看看笔迹,秀美超脱,却并不是曾见地过的程璟的笔迹,便三两下褪去红蜡,也不消戳子,扯开信封抽出内里的信展开看了,唇角就垂垂弯成都雅的弧度。信是杨少华写的,说是前次她访而未遇,本日候了她大半天,见她未至,恐她有甚么事,特嘱竹舍小厮过来一问,如有回话,交给小厮带回。
“那再好不过了。”裴莺儿欢乐道,“我也是好久未见莲香了。”
“提及来,我这一贯没见过裴乐工了,可还好?”崔绾绾叹口气,霍怜儿分开后,裴文轩再未回过邀月楼,只在漂渺坊里。白薇说,裴文轩恨她,成心遁藏。
“我方才在想你说的话,倒是,很有几分道理。”裴莺儿笑道,“畴前倒确切是我陋劣了,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要重新思虑了。”
“绾绾,我们如许,毕竟不是甚么大师闺秀,还能期望有好姻缘么?”裴莺儿一脸凄惶,“遇着肯用几分至心的男人,再又有主母温良贤惠的,做妾也算是好归宿了。”
眼看快到晌午,崔绾绾又留裴莺儿一道儿用午膳,裴莺儿笑应了,嚷着说要尝尝崔绾绾又揣摩出甚么好吃食了。
“在呢,那半大小子说,要拿了女人的复书去,才气向东主领到赏银,这会儿眼巴巴的在角门处候着。”王嬷嬷笑的一脸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