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出去以后,目光朝着佟掌柜他们这一群人扫了一眼,没有理睬,径直去了靠前的那一桌席位坐了下来。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调侃嘲笑,把抱石隐士,云中子,梅河居士,司马青台,空谷野老等人说得满面羞惭,又是羞愤又是气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无地自容。(未完待续。)
佟菱玉号召一行人在靠后的这桌酒菜边停下,不过并没有退席,只是在一旁候着。世人等在那边,神情欣喜冲动,也没有涓滴不耐烦的意义。
空谷野老一听,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惊奇道:“你竟然不知雍覃夫人之名?哦,是了,你年青识浅,不晓得雍覃夫人之名也不敷奇特。”
就是空谷野老这些人,如果能够获得这万卷书斋大掌柜的高看一眼,那无疑立时身价百倍,名声就不止限于本地一处一隅了,在外州外府打响名声,也不是甚么难事。
“如何回事,出甚么事了。”中间有士子发问。
佟菱玉吟吟一笑,又接着道:“已经到了青云浦,楼船会在这里停息一会儿,雍覃夫人已在前阁设下席面,各位这就请随妾身一起,前去赴席。”说完就回身出舱而去。
云中子一听,气得脸都绿了,差点把颔下美髯须给揪下几根,此人不是用心找茬的吧,的确是欺人太过。
“没甚么,刚才跟云中子老先生切磋了一下科举功名的事。”江如此淡风轻的道。
不过这事本就属于私密,他们不好公开相问。
云中子,空谷野老这一行人顿时又是难堪,又是愤恚,佟菱玉忙伸手止住世人的肝火,又走上前来,说道:“妾身是脂砚斋的掌柜,恰是雍覃夫人请来的客人,不知为何公子要思疑呢。”
佟菱玉这时走上前一步,朝着这位天蓝色襕衫青年施了一礼,道:“这位公子有礼了,公子认错人了,我等俱是雍覃夫人的客人,并不是管家主子。”
“你等还是速速退去,我等耻与你等为伍。”
“他们是谁?”一名身穿天蓝色襕衫,脸上带着如有若无傲色的清俊青年坐下以后,朝着佟菱玉一行人瞥了一眼,问中间的一名同业士子道。从他身穿襕衫,腰间系着的二品白虎银带来看,此人无疑有秀才功名。
“没甚么事,就是刚才郭兄认错了人,把那些人当作了雍覃夫人的管家主子,哪知人家也是雍覃夫人请来的客人。”
“哦,这么说脂砚斋另有点名声?”有人问道。
本来那人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多想,当即就朝着佟菱玉这边招了招手,喊道:“喂,哪位管家,过来问话。”
佟菱玉美目一眨,说道:“江公子年纪悄悄,才学满腹,恰是尚好读书时,天然是要以科举功名为重的。至于书坊写书之事,也不焦急的,只等余暇有暇动笔便可。不管甚么时候,脂砚斋都静候江公子的高文就是。”
当然,作为一贯做“端庄”买卖的巨型书斋,万卷书斋看不看得上这个风花雪月,才子才子小说的买卖,就不晓得了。
被他问起的,一样一身襕衫,腰系三品玄武银带的年青士子,闻言朝着佟菱玉他们那边扫去一眼,不在乎的道:“管它呢,或许是雍覃夫人的管家主子。”
“脂砚斋的掌柜?脂砚斋?你们传闻过吗。”座中一名问中间的同业道。
“我辈读书人,一旦身入文道,就当服膺贤人教诲,死守大道,九死也不改其志,岂能半途改节,背信弃义,自甘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