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几位,想必就是脂砚斋的隐士了。”世人又开端把锋芒对准云中子这一行人。
“他们是谁?”一名身穿天蓝色襕衫,脸上带着如有若无傲色的清俊青年坐下以后,朝着佟菱玉一行人瞥了一眼,问中间的一名同业士子道。从他身穿襕衫,腰间系着的二品白虎银带来看,此人无疑有秀才功名。
佟菱玉这时走上前一步,朝着这位天蓝色襕衫青年施了一礼,道:“这位公子有礼了,公子认错人了,我等俱是雍覃夫人的客人,并不是管家主子。”
“没甚么事,就是刚才郭兄认错了人,把那些人当作了雍覃夫人的管家主子,哪知人家也是雍覃夫人请来的客人。”
当然,作为一贯做“端庄”买卖的巨型书斋,万卷书斋看不看得上这个风花雪月,才子才子小说的买卖,就不晓得了。
候了未几时,听得一阵谈笑声起,从内里又走进一行人来,这些人都是年青读书人,一个个锦衣美服,华冠玉带,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出身书香大族的后辈,并且都有不俗的功名。
看得出来,佟掌柜对这个年青小哥喜爱有加啊。座中之人惊奇恋慕,不过他们心中还是体贴阿谁八两银子的代价,固然晓得这必然是那位年青小哥的胡吹大气,但也想弄清楚实在代价,别的揭露对方的谎话。
“如何回事,出甚么事了。”中间有士子发问。
当下座中就纷繁响起了一片叱责不屑之声,仿佛不如此,不能表示出他们轻视不屑的态度。
云中子,空谷野老这一行人顿时又是难堪,又是愤恚,佟菱玉忙伸手止住世人的肝火,又走上前来,说道:“妾身是脂砚斋的掌柜,恰是雍覃夫人请来的客人,不知为何公子要思疑呢。”
江云一听,本来如此。万卷书斋之名,他当然如雷贯耳,这是分店开遍全部大陆的庞然大物。清河镇上就有一家万卷书斋的分店,他那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就出自那边。
本来那人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多想,当即就朝着佟菱玉这边招了招手,喊道:“喂,哪位管家,过来问话。”
就这么一群人,也会是雍覃夫人请来的客人?难怪他们心中会有所起疑了。
不过这事本就属于私密,他们不好公开相问。
“雍覃夫人有请,我等幸运之至!”抱石隐士,梅河居士,云中子,司马青台,空谷野老等一干人闻言,都是神采欣喜,纷繁离席,扶正衣冠,神采谨慎的随在佟菱玉的前面,往前面楼阁而去,明显对于雍覃夫人的聘请。他们非常欣喜冲动。
那天蓝色襕衫青年拱拱手,道:“本来如此,那是郭某曲解了,失礼,失礼。”
江云也跟在世人背面,未几时,一行人就来到了船中心阿谁三层阁楼之所,进了一楼大厅。
这个雍覃夫人本来是万卷书斋在这江左西道的大掌柜,这身份公然是分歧平常,难怪佟掌柜,以及空谷野老这些人如此恭谨凑趣。
就是空谷野老这些人,如果能够获得这万卷书斋大掌柜的高看一眼,那无疑立时身价百倍,名声就不止限于本地一处一隅了,在外州外府打响名声,也不是甚么难事。
“你们也曾是读书人,为何不走正道,写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小说,可还记恰当初读书时的那些贤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