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贵当下那里肯应,回说在江中赶买卖,各碰一点运气,谁撞见便是谁的,不能均分。
二人一起急赶,到的睦州和歙州交界时,西军已经封闭了门路,二人还是在一个摩尼教教徒指引下,才从一条不为人知的巷子跳出西军包抄。
朱小八叮咛几个火家,好生收网,自引李俊二人到家去。
穆弘道:“兄弟但是想回籍探亲?”
穆弘喜道:“公主但是情愿与我们一起北上了?”
便重行坐下,酒也不吃,只听朱小八讲说。
“告别”
于贵行未几远,不想前面忽有一只船追来,船头上跳出一人,自称是小孤山张魁,声言方才这宗行货,是他一起赶下来的,要将船中财物参半均分。
畴前此地共有三二十户人家,多数是捕鱼为业,现在那些草房尽都坍塌,留着些劫火残痕,大半变成一片白地。
约莫走了二里多路程,便已到的地头。
李福道:“孩子,怕甚的,俺本年活上七十多岁,从没碰到个短长的敌手。俺的赋性,倒最喜会这一类人,越凶俺越不怕,干脆一文也不给他,看他如何?”
李俊看这里人多,便也道:“好!”
李俊赶紧扶起,再一看他面庞儿,倒是他叔叔的一个门徒分水犀朱小八,不由问道:“小八,你们如何搬到这里了,可知俺的叔叔那边去了?”
方百花点头道:“我给勇哥儿写了一封信,费事你们带归去。”
穆弘笑道:“浔阳江上谁不知闹海龙驹李福,兀的一身好本领,固然多年不见他走动,我却也未曾忘了他白叟家威名。”
李俊点头道:“自上梁山后,我便未曾见过他白叟家,常自驰念,只因水寨里事烦,没得机遇去那边一走,一贯延搁下来。本日正下了江南,便忍不住想回籍走一遭,也消释了这段思念。”
山色仍然,人事大变,旧地重临,又是一阵感慨。
那日气候晴了,于贵大喜,便带领火家,开两只船去江中赶买卖,刚好撞见一只大号官船,在劈面行驶过来。
二人便在四周转了一阵,却没碰到一小我。
于贵回舟,就赶往师父李福处,把此事告个备细,说张魁如何无礼。
小八让二人坐定,他的娘子出来拜见过了,便呼着茶。
李俊正烦躁间,却见远处西北角上,炊烟模糊而起,不觉又惊奇起来。
二人到了小八家中,只见是新盖的三五间草房,门前有树,宅畔有篱,处所倒好。
说这话时,朱小八也在中间,于贵听得师父肯着力帮忙,便也再不把张魁放在眼里。RS
穆弘听得方百花还是不肯走,也只好接过手札,贴身收好,拱手道:“我们必然为公主送到。”
二人在李立旅店外站了半晌,拔步便走,早到李福居住之所。
穆弘却看小八一脸悲忿,感觉事有蹊跷,拍着李俊胳膊道:“兄弟暂勿悲伤,且问小八哥,白叟家如何身故?”
走过岭脚边,只见昔日李立卖酒的草房,久被风打雨淋,已颓破得不成模样。
李福道:“俺在这浔阳江边做买卖,有上好几十年了,当初谁不晓得闹海龙驹!便是俺揭阳岭畔的李福,哪个敢来相惹。俺自天不怕,地不怕,甚么都不怕,便是赵官家切身到此,俺也不让他一分。这几年来,俺因年纪老了,洗手不干,巴图一个好死,只让你们弄些现成的来吃;使俺侄儿李俊和李立着名,成绩了揭阳岭一霸。自从俺侄儿上了梁山泊,张家兄弟和穆家哥儿们都去,这里的三霸一齐没了,怎地蹿出个甚么张魁来,敢来挑逗人家,俺须未曾见这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