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刚放下碗,阮小七便迫不及待的拍开泥封,向碗中倒去。
一阵客气,熟络了些,便开端谈起江湖上事情。
阮小七见晁勇一口而干,喝一声好,也一口而尽。
说话间,两只划子间隔水阁已经不过丈远。
不过半晌,便来到那水阁旅店前。
阮小二忙道:“使不得,勇哥儿远来是客,怎能让勇哥儿破钞。小二,快把银子还来,我这里先给你一贯,不敷的转头让小5、小七送来便是。”
阮小二把船撑到那荷花荡中,缆了船。
几人坐下,免不得说些久仰大名之话。
固然有些可惜这个买卖要做不成了,但阮小二的话他也不敢当作耳旁风,只美意不甘情不肯的走过来。
晁勇忙道:“小弟初度登门,却将来得及带甚礼品,怎能再让二哥破钞,若让爹爹晓得了,恐怕逃不过一顿惩罚,二哥便不要再争了。”
这水阁酒楼便位于石碣湖上,石碣村的阮氏三雄小二天然认得,不过昔日多数是来卖些湖中打捞的鱼虾,偶尔做回客长,也只是在酒楼大堂。
晁勇端起一碗酒递给阮小五道:“五哥,来,我也敬你一碗。”
阮小七冲晁勇拱手作见面礼,同时问道:“和晁天王一个村庄的?”
阮小二笑道:“勇哥儿恰是晁天王独子。”
晁勇从袖兜滑出一锭五两银子,扔给小二,笑道:“这顿是我请阮氏三雄,钱先押你那边,最后结算还我便是。”
小五也不客气,接过碗和晁勇一饮而尽。
晁勇指着一座从岸边延长到湖中的水亭,道:“那边凉亭不错,四周对水,又平静,正合适我们畅谈。”
晁勇起家抱了个拳,朗声道:“东溪村晁勇,见过两位哥哥。”
晁勇忙拱手道:“二哥年长,还是二哥上坐。”
这时,阮小五也把船泊岸上的水阁来。
小二见两人说好,便也飞普通跑去。
阮小七闻言,顿时没了精力,端起碗,叫道:“干了,这世道不明,还是吃酒痛快。”
人还未到,此中一人已经大声问道:“哥哥倒是领了何人,邀我们吃酒。”
阮小二见晁勇连吃两碗,赶快号召道:“好了,不要那么见外,都坐下吃酒。”
阮小二扭头见四下并无碍眼之人,这才斥道:“你算甚豪杰,晁天王尚且忍耐,我等如何能与朝廷作对。”
阮小七吐了一口唾沫,道:“他们也算的能人,那白衣秀士王伦不过一个酸秀才,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技艺也稀松。起初那豹子头林冲没上山之时,他们怎敢不让我们弟兄去那梁山川泊捕鱼。可惜了豹子头林冲,技艺那般了得,却要受那王伦的气。如果梁山换了仆人,我们便去入伙也罢。也过几日那论秤分金银,非常穿绸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岂不欢愉。我等兄弟空有一身本领,却要受那些赃官贪吏逼迫。”
三人上到水亭,阮小二道:“勇哥儿是高朋,请勇哥儿上坐。”
晁勇对这色香味俱全的当代名酒也有些嘴馋起来,端起一碗酒,道:“小七利落,小弟先干为敬。”
小二用力捏了捏手里的银子,对阮小二的话底子没信,谁不晓得阮小5、阮小七一有钱便去赌,赢些钱便来酒楼吃喝,何时有过存钱。
晁勇闻名誉去,只见那说话之人头戴一顶这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精瘦身材,正和那小2、小五普通样貌,只是脸上多了一丝玩皮,应当是阮小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