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指着一座从岸边延长到湖中的水亭,道:“那边凉亭不错,四周对水,又平静,正合适我们畅谈。”
阮小二也正愁去那里寻两贯钱来,听晁勇搬出晁盖来便也就坡下驴。
一道棕红色的酒水便射向酒碗,酒水清澈透明,水阁上也顿时飘来一阵芳香的香气。
阮小七见晁勇一口而干,喝一声好,也一口而尽。
阮小五接口道:“哥哥这话就不对了,这世道早已不承平了,天下三山五岳,那边没有豪杰聚众。便是那梁山川泊能人不也聚众数年了吗?”
酒过三巡,晁勇见三人都已喝的半酣,便道:“前些日子,朝廷把这梁山川泊八百里周遭都括做公田,传闻百姓凡入湖捕鱼、采藕、割蒲,都要依船只大小课以重税,如有违规犯禁者,则以盗贼论处。三位哥哥可传闻了?”
这水阁酒楼便位于石碣湖上,石碣村的阮氏三雄小二天然认得,不过昔日多数是来卖些湖中打捞的鱼虾,偶尔做回客长,也只是在酒楼大堂。
“呸。”
阮小七闻言,眼睛一亮,搭着晁勇肩膀,问道:“勇哥儿,我传闻你们东溪村地盘也都被括了,你爹就没甚么说道?”
不过眨眼工夫,阮小七已经把桌上四个酒碗倒满,并没一滴溅在桌上。
几人坐下,免不得说些久仰大名之话。
眼瞅着便要撞下水阁,阮小七却纵身一跳,跳下水亭来,脚下船只在他用力一蹬之下,速率大降,缓缓停到水阁边。
小二刚放下碗,阮小七便迫不及待的拍开泥封,向碗中倒去。
两人相互谦让一番,还是晁三见晁勇仿佛并不肯意坐主位,得救道:“我家少庄主远来是客,不如二哥坐主位,我家少庄主坐客席。”
阮小二也是个爽快的人,固然那边水亭代价要高些,但还是毫不踌躇的道:“好,都依勇哥儿。”
阮小二忙道:“使不得,勇哥儿远来是客,怎能让勇哥儿破钞。小二,快把银子还来,我这里先给你一贯,不敷的转头让小5、小七送来便是。”
说话间,小二已经一手拎着一个食盒,一手抱着一瓮酒过来。
阮小七看晁勇面不改色的连吃两碗,赞道:“虎父无犬子,勇哥儿够豪放。”
阮小二见晁勇执意不肯意上坐,也只好如此。
这时,阮小五也把船泊岸上的水阁来。
一饮而尽,只觉味道醇和苦涩,此中又略微有些苦,度数也不过和当代啤酒普通。
不过半晌,便来到那水阁旅店前。
阮小二笑道:“勇哥儿恰是晁天王独子。”
阁前荷花红照水,阁后绿柳成荫,水阁上,三俩文人雅士唱和。
“有甚么新奇生果、蜜饯,各上四盘,再把最特长的菜上四样,别的再切四斤上好的羊肉来。即墨老酒先来四斤。”
固然有些可惜这个买卖要做不成了,但阮小二的话他也不敢当作耳旁风,只美意不甘情不肯的走过来。
人还未到,此中一人已经大声问道:“哥哥倒是领了何人,邀我们吃酒。”
晁勇端起一碗酒递给阮小五道:“五哥,来,我也敬你一碗。”
本来近年朝廷苛捐冗赋沉重,阮氏兄弟早成心落草,只是听得王伦气度狭小,容不得人,才没去入伙。
晁勇忙拱手道:“二哥年长,还是二哥上坐。”
“我说哥哥本日怎这般奢豪,来这水亭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