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掀了下摆在一旁跪坐下来,抬手给本身斟了一樽酒,对她举樽:“夫人请先满饮此樽。”
“我撕了你这张嘴!”谢令仪气急废弛地扑了上来,仿佛被踩到尾巴的野猫,恶相毕露,一副要和她不死不休的模样。
王氏的面色这才和缓:“你这孩子,尽是恐吓母亲。”
确切有这个礼俗,寄意是拂去途中尘晦,大吉大利。谢衍之前常在洛阳为官,一年中也甚少返来一次,这个女儿又从小寄养在关陇,印象里,一向是笨口拙舌、有些粗鄙的,那里是现在如许落落风雅的模样。
不料谢衍却毫无喜色,反而笑得畅怀,端倪都伸展开来:“三娘脾气旷达,真有为父当年的风采。”
王氏见她在世人面前竟然这么直白地挑开调侃她,不由脸上一红,忙清咳了两声,转了话题:“夫主十月来信,信中说至尊将于来年入冬筹办‘诗文会’,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谢衍有些迷惑,眉梢微挑,侧了侧身笑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