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桃在门外顿脚抗议,秋姜在屋内拉上帘子大酒大肉,吃得不亦乐乎。酒足饭饱,她恰是满足,便有些慵懒忽视,不察身后有人靠近,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俯下身,在她耳边俄然道:“好你个小姑,竟敢在此偷吃牛肉酒食。”
“三娘也有知之不深的?”元晔轻笑。
秋姜见她如此从善如流,表情也是大好,拉了她就往屋内走去,将近进屋时,仿佛才记起李元晔,在门口回顾对他道:“日将暮,君侯请归。三郎有客,无从远送,望君包涵宽宥。”
他怔然之下,也不觉有些郁卒发笑。
元晔遂笑着入案。
“那是天然,不过,奴婢这两日腰酸腿痛的,这跑腿儿……”她两指互搓着望着她,意义明白。
“三娘是人又非神,天然有所完善。”秋姜理所当然道。
秋姜听她言语中很有玩味哂笑之意,心中生恼,朗声朗气道:“你我非亲非故,不准你直呼我的表字!天下间的理儿在我这,是因为我说的有理。”
秋姜道:“岂有完人哉?三娘性虽约陋,然容色殊丽,家世出众,想娶我的比比皆是,无需君侯牵挂。”
秋姜被他俄然提起的声音吓得退了一步,犹自不伏输,嘴巴很硬:“砍甚么头?你可不要恐吓我。”
少顷,二人吵累了,终究不再相争,温馨下来,氛围倒也和谐了些。元晔侧头对她笑道:“三娘伶牙俐齿,无人可媲,为何不去清谈会阐扬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