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听了原委,不由干笑一声,考虑着对那婢子道:“你与县主说,这是《九歌·湘君》中的词句,是为了祭思湘君。”
跳舞的左边女子道:“奴家白未客。”她右边的舞女接道,“奴家谢令娇。想必诸君定然迷惑,我与白氏谁为阿姊,谁为阿妹?”
元晔发笑:“晔这算是明知故问?”
任凭他目光露骨,这歌姬笑意涓滴不摆荡,又是扭着腰肢一福身:“奴家自幼容颜出众,家里人怕养不活,便取了这个小字。奴家姓卢,名莫愁。”
“非也。”秋姜正色道,“不过乘人之危尔尔。”
兰奴为他取来七弦琴伴奏,元晔正襟端坐,微微试了两个音。
锦书不敢违逆,福了一福躬身退下。
“这天还不到六七月,春寒料峭的,你未几穿件啊?”秋姜对他笑道。
那婢子不解道:“是何意义?”
细看,她的眼角比白氏多一颗泪痣,端的是傲骨天成。
“诸位的家姬都极其超卓,有精读诗书的,也有能歌善舞的,予与诸君同乐,眼界大开。”待一曲舞毕,元修举樽与世人同饮。饮罢,笑着望向元晔,“怀悠带来何物?”
那婢子再傻也明白了,旋即红了面孔,低啐一声,和她道了谢便仓促归去复命。隔着屏风,秋姜都看到彭城县主咬牙切齿的神采了,内心为沈仲容默哀。
“快快请起。”元俊招手道,“上前来。”
又有客人调侃道:“你们孪生姊妹,如何一个姓白、一个姓谢?”
斗宝结束后,世人也都有些乏了,元修便和几人一同归座,顺次观赏她们带来的歌姬舞伎献艺,当然,其间另有喝醉了酒亲身上阵的。
——名字倒获得好。不像平常歌姬舞伎,倒像文人骚客。
秋姜道:“你去吧,我想一小我清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