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夙眼皮一跳:“殿下要脱手了?”
鸾夙的鼻尖莫名一酸,深知聂沛涵是在向本身告别了。他此去京州乃决死一战,赢了,南熙大位便是囊中之物;输了,身败名裂性命不保。
莫非说,聂沛涵想要重走原歧的老路?亦或者,他在等着聂沛瀛走这条路?可聂沛瀛又如何会傻到那种境地?怕是即便要弑父,也会将罪名嫁祸给聂沛涵了。
或许,这片种下兰芝草的花圃,已是他们对相互的最后沉沦。
鸾夙神采一红,点头道:“嗯,我的香囊里长年放着风干的兰芝草。”
聂沛涵依言从鸾夙手中接过种子,施手一挥撒入花圃当中,袖风带着些龙涎香气钻入鸾夙鼻中,仿佛也带了离别的气味。
聂沛涵唇边噙笑:“是变天了,是以我要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鸾夙就是如许一小我,说话刻薄又刺耳,却平白能教聂沛涵打动缭绕。他的凤目当中漾起难以耗费的密意,很久,才噙笑对鸾夙道:“好,如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