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暄侧首看着鸾夙的背影兀自含笑,不一会便听闻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晓得鸾夙已然入眠,这才垂垂敛去唇边笑容,换上如有所思的神采,看着帐顶兀自入迷……
到达应元宫当晚,聂沛涵设席为臣暄、鸾夙洗尘。席上未见皇后庄萧然,倒是丁益飞前来作陪。
臣暄扶着佯装醉酒的鸾夙,在宫人的带路下先行拜别。待行至下榻的宫殿,鸾夙才展开一双清眸眨了眨眼,:“幸亏我机警,不然你惹得丁师叔不悦,看你如何清算这烂摊子。”
臣暄与鸾夙走在应元宫中,入眼只见花柳成荫,菡叶成列,亭台楼阁,无不高雅。特别是南熙四时如春,花草常开常绿,是北宣不管如何也做不到的。
鸾夙红着脸一顿脚,不吱声了。她总不能奉告臣暄,她是想起了两人初初相逢那日,在慕王府里做下的羞人之事。她怕臣暄用心刺激聂沛涵,会在应元宫里故伎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