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暄自幼练武,体格健旺,自问平常药物不能近身,然现在亦是心悸泛动,情难自已。他强忍欲望,往屋外奔去,待开门时,却发明门栓紧闭。臣暄欲破门而出,却愈发感到使不着力,唯有体内热流高低驰驱,似在寻觅宣泄的出口。
臣暄终是将目光缓缓移至坠娘面上,缓缓再道:“女子最好的韶华,你都给了臣家,二十年来经心极力,毕竟功大于过……现在也该是保养天年的时候了。”
坠娘点头:“昨夜忽降大雨,你睡得沉,受了凉,今早有些发热。”
越是顾恤,便越是慎重。他要的向来都不是一夜温存。
“那世子他……”鸾夙低低疑问:“他可醉了?”
这般一想,臣暄立即将屋内烛火一一吹灭,又将案前的蜡烛吹熄。但是不近鸾夙之身还好,现在甫一走至案前,他立即闻到一阵女子特有的暗香。臣暄借着月光再看鸾夙,美人已是香汗淋漓,低低嗟叹,他这才发觉本身亦是满身湿透,唯凭着最后一丝明智勉强禁止。
坠娘自知理亏,低低俯身请道:“部属知错。”
臣暄感到怀中多了一个软香之物,恰是鸾夙主动投怀送抱。如此一来他更加情难自已,咬牙狠狠扯开鸾夙腰带,一把将她抱在案上。
他怎能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本身现在身处黎都安危不定,即便志在天下,也怕事出万一。倘若让她失了纯洁,毁了清誉,事败以后,她当如何自处?退一万步讲,即便他逃出世天,一展雄图,可有过这一次肌肤之亲,她复苏以后定然仇恨,彼其间最后的君子之谊也将耗损殆尽,被这一次长久情事毁得荡然无存。
秋风萧瑟,草木摇落,似在难过过往酸楚,又似感慨红颜残落……
鸾夙点头:“我免得,恰好平静两日。”
“有些发烫,乃是药效后遗而至,并无大碍。”
坠娘被臣暄踹倒在地,抚着肩伤蹙眉起家:“部属是为世子着想,鸾夙脾气刚烈,难以驯化,倘若她不肯委身于您,只怕不会至心归顺。”
……
男女独处一室,原就相互吸引,更何况臣暄与鸾夙皆是风华正茂,气盛之时。此时两人里外套衫皆已湿透,鸾夙更如水中出浴。臣暄不自禁抚上她的背脊,只觉对方满身炽热,直将本身掌心炙得烫手。他闻着鸾夙浸出的体香,单手从她后颈缓缓滑下,毫无不测惹出美人一阵嘤咛。
雷声滚滚,闪电猎猎,瓢泼大雨已溅入屋檐以内。臣暄与坠娘各不相让,任由雨水铺面拍打。凉意缓缓袭向臣暄周身,一腔肝火却在贰心中燃烧,他再看坠娘理直气壮,一时之间更加恼火:“容坠,是否你在黎都太久,已忘了主子是谁?”
臣暄抹去脸上雨水,最后撂下一句“给她解药”便一个箭步踏入雨中,敏捷消逝在惊雷之处。坠娘仍旧跪在原地,转首望向无边雨夜,半晌方点头叹道:“祸水红颜……”
只这一句,臣暄已回身迈步,徒留坠娘立在原地,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此时鸾夙已难自抑,俯在案上娇喘不已。臣暄回顾朝屋内看去,但见鸾夙在烛光当中更显娇媚,不由再添心猿意马。他兀自站在门前,死力禁止体内欲望,双眼却一动不动瞧着鸾夙。此时忽见一个闪动,应是烛火摇摆之故,可便是这电光火石之间,臣暄却恍然悟出题目地点——并非酒中被人下了春药,而是那丫环拿来的“醉香”蜡烛大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