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都当中,人皆成精。”鸾夙不由喟叹:“想来你已有了万全之策,不必我担忧。”
臣暄佯作悔不当初,面上愧色渐重,险要痛哭流涕:“微臣不孝,竟惹得父王悲伤至此,要卸甲归田,辞了兵权。”
金鸡拂晓,朝霞满天,鸾夙披衣而起,推开窗户了望红云,心道克日必有一场大雨将至。
原歧此次笑得奥妙:“南熙所派之人,并非朝中重臣,而是皇家后辈……他现在正在序央宫中,刚好本日你也来此,那便一道用过午膳再走吧。摆布这些日子也少不得要你作陪。”
臣暄笑着刮了刮鸾夙的鼻骨,在管家与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出了闻香苑。
大雨来袭,大变期近。一场秋雨一场寒,转眼黎都已将近入冬了。
鸾夙闻言亦是忍俊不由,问道:“可要等你用午膳?”
说着原歧已走下丹墀,亲身将臣暄从地上扶起:“你父王不过是气话罢了,又怎舍得将你逐出宗籍了?再者现在南熙蠢蠢欲动,这朝中尚寻不出能替代你父王之人。免不得还须劳累他一阵子。”
臣暄摇了点头:“不。诚如圣上所言,男人汉大丈夫不该为情爱所绊……流连花丛是可,却不能为一人所沉迷。微臣欲垂垂冷淡鸾夙,再瞧瞧各色名花,将这番心机淡了。”
这个成果,恰是他想要的。本日这一趟进宫,他自发没有白来。
原歧非常对劲:“你早该如许想了。不过现在觉悟,尚且不晚。你若能想开天然最好,如果想不开,也不能再教人拿此事大做文章了。”言罢他又偏头一想,假作灵感突发,拍着脑袋道:“经此一事,朕倒是生出一个设法来……现在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待朕过了这五十大寿,便为你许一门婚事。届时有了正妻管束,你应是诚恳些。”
臣暄闻言暴露切磋神采:“圣上五十大寿,南熙贺使的身份自不能低。只不知是南熙朝中哪位重臣?”
臣暄心中正如许想着,却忽听原歧转了话题,道:“本日朕宣召你入宫,除却因为你父王的奏折以外,另有一事。现在朕大寿期近,南熙派来了贺寿使者。这使者身份贵重,宫中正缺一人作陪,朕思来想去,唯有你最合适。”
臣暄立时下跪请道:“圣上息怒!并非微臣不顾皇家严肃,实乃周家欺人太过!”他面上佯作怒不成揭,向原歧惊怒禀道:“昨夜鸾夙正在沐浴,却俄然遭人强行掳劫。若非闻香苑内来往热烈,刚好有人瞧见了此事,想来鸾夙定然已被那牲口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