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夙挑了挑眉:“还没顾上问,你为何自称‘林公子’?”
未几一会儿,小二已将饭菜上齐。三人刚动了筷子,厅内却响起了一阵鼓掌声,本来是平话开端了。
鸾夙羞怒交叉,大倒胃口,再看聂沛涵也是面色阴沉可骇,但却仍旧目不转睛盯着台上,似是听得非常当真。鸾夙见状将筷子一撂,道:“我吃不下了。”
此话甫毕,厅内又是一阵喝采之声。鸾夙却蹙了蹙眉,面上一红,对聂沛涵道:“贩子之语大多不实,不听也罢。”
迫于聂沛涵的威胁,鸾夙到底还是让步搬入了他的院子里。不过聂沛涵在东,鸾夙在西,常日里倒也互不打搅。再加上她面伤未愈,不肯出门示人,两人三五日也见不上一面,如此也算相安无事。
仲春月朔,鸾夙脸伤病愈。为着右颊上被聂沛涵利箭擦破的伤口,她整整憋在聂沛涵的园子里四十天,没法操琴作画,也没了心机看书,若不是江卿华日日来与她谈笑解闷,想必她早已闷坏了。
聂沛涵倒是神采莫辨地看着那平话之人:“消遣罢了,听听无妨。”
“脸伤好了,天然要出去逛逛。”
聂沛涵冷哼一声,没再接话。鸾夙见他隐有恼火迹象,心中也有些惊骇,想了想,忙又将话题引回到冯飞身上:“这一起上冯大哥对我多有照顾,我不是不知好歹、不分吵嘴之人。”
鸾夙正兀自沉默感慨,台上却又是一声锣响,只见那平话人已朝台下鞠了一躬,卖起了关子,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鸾夙瞥了聂沛涵一眼,面无神采回道:“我出身青楼,所见花客鱼龙稠浊,如果不善于与人打交道,这口饭还能吃下去吗?”
鸾夙顷刻面露忧色:“我能出去?”
聂沛涵见状亦蹙眉问道:“传屈大夫?”
冯飞亦低头喝了口茶。
聂沛涵嘴角抽了抽:“月尾先支一半。”
鸾夙就着二楼窗户朝外看去,现在正值晌午,街上来往热烈,车水马龙,坐在此处刚好能将整条街的风景支出眼中,不失为一个好位置。鸾夙从街上收回视野,抬眸却见对座的聂沛涵正看着本身,不由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鸾夙见状甚是高兴,一时健忘本技艺上有伤,拊掌大笑起来。但是只拍了一下,却觉手上一疼,又低低嗟叹一声,蹙了蹙眉。
聂沛涵心中没出处地沉了一沉:“难怪臣暄会对你青睐相看,委以重担。”
聂沛涵这才笑了笑:“没有,不过是见你兴趣颇高。”
如许的日子一向持续了一个半月,新年也在聂沛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快氛围中到来。正月刚过,聂沛涵终是瞧不下去鸾夙与“凌芸”越走越近,挑了日子专门来寻她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