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容浣养病不准人打搅,存候天然也免了,倒省了后宫一大帮后代人的事。陆蓁每日无事,除了陪瑞宁练习以外,也只能描刻画画打发时候。毕竟,此时的戎阳国还未反,父兄尚未出征,离陆家失势还要一年多的时候。
“我……”陆蓁暗自咬着下唇,踌躇挣扎了半晌,终是缓缓垂下了头,轻声要求道:“瑞宁,我也想去陪皇上看戎阳舞姬跳舞,你能……带着表姐一起去么?”
“绿荷――”正要叫绿荷来奉侍,就见绿荷仓促进门,倒是一脸欢乐镇静。
陆蓁一听靳德良的名字,内心猛地一沉,但嘴上还是从速催绿荷去请人出去。
瑞宁被他这一问,方才因为惊吓而褪掉的红晕又飞上脸颊,垂下眼眸,低低嗯了一声。
小还点头,见陆蓁一副心急的模样,赶紧加快了手脚,半晌便返了返来。
“无妨。”陆蓁轻笑一声,又看她手里端着一只白瓷小碗,模糊传来一股贫寒之味,内心便知那必然又是纪雪臣送来的药。
阿谁不利的妃子是谁?陆蓁左思右想,却始终记不起名字,只记得她仿佛也是本年的秀女,秦玉真身后,不知为何她一夜得宠――
瑞宁一听,下认识的咬唇一喜,点头道:“情愿,我情愿。我这跟您就去!”
不过……
“不喝。”陆蓁答的干干脆脆。
“这……”
一入倚梅阁,陆蓁便看到了几个陌生的身影,皆是宫女寺人。不由感觉非常,但转念便反应过来,这些人该是赵文烨见昨夜瑞宁无人可用,特地赏的。
“蓁表姐?”瑞宁不知她内心所想,只见她沉默不答,更感觉奇特。
“好吧,这碗我喝。”陆蓁抿了抿唇,将药碗端起,屏着气一口吞了下去,“咳咳咳咳……但是吃了早餐,你就去太病院请纪太医,就说,咳咳,就说我感觉这药很有题目,让他带着方剂从速来请罪!”
“陆朱紫。”绿荷远远见到了陆蓁,赶紧迎上前来。
门帘一阵轻动,陆蓁回过神来,昂首望向门口,就见小还悄悄探进头来,“恩归姐姐,朱紫醒了么――啊,奴婢该死。”恰好对上陆蓁的视野,小还神情有些堂皇,仓促闪身出去,低头给陆蓁请罪。
“你不能去。”
陆蓁哭笑不得,瑞宁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衣服弄脏了不从速叫人来换,眼巴巴的看着她做甚么。
瑞宁想要起家,但又碍于裙衫上的墨渍,迟游移疑不知如何是好。可靳德良向来眼尖,又察看纤细,早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人身上的墨痕,但却只当不知罢了。
绿荷唤了一声,却没将瑞宁叫回神。陆蓁摇了点头,将绿荷手中的笔墨接了过来,轻脚走到了瑞宁身边――
“陆美人。”靳德良带着一个红木食盒,笑吟吟的进了门,“哦,本来陆朱紫也在,怪不得,主子在院子里就听得里头这么热烈。”
糟了!
“朱紫但是醒了?”恩归的声音从别传来。
陆蓁听罢,脑海中闪过一丝疑问,但来不及细想,只拉着恩归,一边走一边道:“这件事今后再说吧,先跟我去倚梅阁一趟,看看瑞宁。”
“恩归!”她吃紧唤恩归,却俄然想起,恩归被她遣去了太病院。
“朱紫……”恩归非常无法。
“啊啊啊――”
靳德良一走,陆蓁便一把拉住了瑞宁和绿荷主仆俩,看着一脸冲动的瑞宁,道出了她方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