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惠妃看着面前这二人,嘴角一抬,“常姐姐倒是会□□人……陆蓁,陆瑞宁是吧?”
“朱紫,您,你救救他吧!”小还猛的给陆蓁下了跪,头磕着地,一次比一次重。
一旁的寺人见惠妃来了,早就沏了新茶,此时恰好端了过来。惠妃一见,开口问道:“这南溪的南茶但是今春的新南茶?”
惹上容浣是个费事;并且看小还此时的神情,更是个费事。
“好了,你现在难过有甚么用。”陆蓁见她神采哀伤,目中模糊有光,不由感觉有些沉闷。但不是对小还,而是,对这件事。
“朱紫……”恩归也站在了一旁,有些踌躇的开口,“明天,本该奴婢亲身去的。但是奴婢身材有些不适,安林他就主动替了奴婢……他,是个听话的孩子。”
刚进明光殿的院子,陆蓁就看到小另有些镇静的迎了上来,“朱紫不好了,方才奴婢叮咛人去太病院去取您一向喝的药,但谁知,他返来的路上只看路,不看其他,恰好不巧,不巧……”
宿世,陆蓁封为贞妃,与淑,惠三妃各自为主,而容浣多了一个贵字,还要压上她们半头。赵文烨尚未立后,四人便为了那后位,相互互为眼中之钉,小争小斗皆为平常。但是,就算是得尽天时天时人和的容浣,也没法凭一己之力撤除其他三人中的任何一个。故而,当初惠妃被打入冷宫,三尺白绫吊颈他杀,大要上是容浣出的手,但实在上,背后另有陆蓁的一份力。
“去将前日得的那罐金丝春螺找出来吧。”这金丝春螺是赵文烨的心头大好,这一罐,本她花重金从宫外买来,筹办送给瑞宁练手的。谁知竟碰到了本日这一出,只好白白便宜容浣。
“蓁表姐……”她不觉出声,神采间闪过一丝惧意。
陆蓁瞥了她一眼,用心同她一笑,但眼中神情倒是淡淡,“瑞宁懂不过是外相罢了,这一去,在惠妃娘娘面前估计是要露馅儿了。”
“阿宁不是喜好么,就留下看完吧。”
不知为何,脑海里俄然闪现起了那位爱穿红衣的秦美人。
说着,他将手中的白帕交给惠妃,又转头看着瑞宁,“陆美人也在,那恰好省了主子的工夫。皇上说前次在玄清宫,陆美人那壶春螺泡的非常隧道,估计也是个懂茶的,叫主子请了惠妃娘娘就去叫您。这下好了,费事您陪着惠妃娘娘,同主子走这一趟吧。”
陆蓁内心有些发笑,惠妃工于心计,后宫当中就属她最爱拉帮结派,但谁知如何目光差到了这个境地。之前一个秦美人,现在一个陆听兰,都是扶不起的阿斗。陆听兰也就是尚未失势,没人重视获得她,不然,恐怕比秦玉真的了局还不如。
陆蓁见瑞宁猛地看到惠妃,较着有些畏缩惊骇,从凉亭里起家时,便向她身后退了半步。再加上她的品阶比瑞宁要大一些,事出俄然,瑞宁依托她变成了自但是然的事。
“宁mm,既然皇上催的急,你便坐我的肩舆,同我一道走吧。”
不肯再被她摸索,也懒得再做戏对付,陆蓁抚着额角,在陆听兰那句“姐姐如此怕冷头痛,是不是身有痼疾”的好笑疑问中,带着宫人分开了。
世人皆回声“是”,陆蓁带着瑞宁不着陈迹的退到惠妃身后,跟着惠妃一同走进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