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蓁只福了福身,没有说话,双眸垂着地,那被遮敛住的神采,竟与此时的赵文烨有几分类似。
赵文烨却沉默了一阵,俯身将人扶起,“朕看蓁儿当前最该学的,不是甚么茶道,而是如何与朕相处,如何――”伸手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声音有些无法,“如何看着朕,把你想说的话说完。”
出了倚梅阁,便是一条石子巷子,四周没有高树屋檐遮阳,故而中午的太阳就那么暖暖的晒到了陆蓁和赵文烨的身上。
赵文烨乘了玉辇,靳德良从速快步跟在一侧,陆蓁则与恩归站在身后行恭送礼,直到那秋黄色的华盖消逝在路的绝顶,陆蓁才缓缓起家。
恩归一怔,“朱紫说甚么?”
再如何出错,茶还是入了盏。她悄悄端起,徐行奉到赵文烨身前。
陆蓁一看,竟是瑞宁之前落在他寝宫的萱草香囊。中午的春日照在阿谁银色的清字之上,泛着淡淡的,腾跃的光。
“这个,放在朕那儿也有些光阴了,如何不见你们来拿,莫非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