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甚么?”
小还蹭到她身边,侧脸贴到她的肩膀上,“不消告饶,好姐姐,你就替我给娘娘提个醒,让她别忘了承诺我的事就好了。”
“哦,哪个花瓶?”
“小还。”陆蓁俄然开口,“我也传闻,你前些日和红鸾常常彻夜长谈,两小我好的不得了。红鸾呢,如何不见她了?”
“我……”
陆蓁昂首看她,“哦?”
恩归看了她一眼,俯身拉她起来,“那这信?”
一日,红鸾带了些新茶过来,陆蓁笑着收下,又叫小还拿了谢礼。
常婉将身材凑过一些来,放低声音,“我得了动静,贤王爷的亲兵迩来仿佛和你哥哥帐下一些人有了冲撞,圣上各打一棒,贤王爷的那位亲兵仿佛被降了职?”
“我怕……”
“姐姐不是闷么?”陆蓁歪头逗她,“让她们来陪你谈天喝茶听琴,不是美哉。”
“别,恩归姐,别――”小还抓着她的衣袖,顺势跪了下去,苦苦要求,“是淑妃娘娘千叮万嘱了,不能说啊!”
吱扭一声,院门开了一条缝,夜色中,有人点着脚尖闪身而入。
恩归厉色诘责:“是淑妃是你的主子,还是娘娘是你的主子?!好好好,我晓得你是从玉漱宫出来的,天然向着那边――”
“恩归姐不是!”小还本是个固执的人,此时闻言也不由留下泪来,“恩归姐,为奴为婢,却不能从一而终,一向是奴婢心中的一块疤。当初分开玉漱宫,是奴婢对不起淑妃娘娘。但陆嫔娘娘对奴婢极好,又承诺奴婢,终有一天要带奴婢回籍,以是,奴婢也毫不成能叛变娘娘。”
陆蓁眼波一转,也不声响,低头一口一口将那茶饮尽了,才道了一句:“我与陆朱紫已是陌路两方,婉姐姐此后,还是莫要提她的好。”
本来,安息了半个月后,淑妃的身材总算保养好了一些,此次遣红鸾过来,送茶是假,闲着闷了,邀陆蓁畴昔说话解闷儿才是真。
常婉听了神情一顿,后又转笑,“蓁儿谦善了,我但是传闻了,陆朱紫那泡茶的本领,可都是蓁儿在我这玉漱宫住着的时候,手把动手教的。现在,连她那位快意表妹都敢在圣上面前自夸技术,如何蓁儿这位祖师爷反倒在我面前装起傻来了。”
“蓁儿,蓁儿?”常婉发明,陆蓁走了神。
语罢,两人嬉笑一阵,一起往院内走去。但对于恩返来讲,笑归笑,小还这奇奇特怪的行动还是让她记到了心上,今后对她的行迹越加留意起来,幸亏自那日起,小还和玉漱宫的联络便断了,红鸾来过几次,但皆不是找小还。外加玉漱宫出去越加风平浪静,陆瑞宁那边得宠,六宫的娘娘不是与容浣和南岚同声同气,就是跑到明光殿去献殷勤,淑妃倒好,竟然称起病来,闭门谢客半月,和哪一边也不做掺杂。恩归细细察看半月,不见非常,也就微微放下一点儿心来,只等着月尾,看小还到底要跟她交代甚么。
恩归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用力打了她一下,“别瞎扯,存亡之事又不是小事。”
常婉见她到了,放下琴笑着起家,“甚么时候来的?”又见她身后两个丫环和几个小寺大家人都是手里拎着,怀里抱着,不由扑哧一声,“你这是搬场么?这么劳师动众。”
小还收起笑容,眼角一弯,“还是恩归姐对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