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蓁沉色,看着她摇了点头。若要她落井下石,她或许还会踌躇,但若要她再去护着陆瑞宁,是毫不成能了。
“她打碎了淑妃娘娘最喜好的阿谁花瓶。”
“恩归姐不是!”小还本是个固执的人,此时闻言也不由留下泪来,“恩归姐,为奴为婢,却不能从一而终,一向是奴婢心中的一块疤。当初分开玉漱宫,是奴婢对不起淑妃娘娘。但陆嫔娘娘对奴婢极好,又承诺奴婢,终有一天要带奴婢回籍,以是,奴婢也毫不成能叛变娘娘。”
陆瑞宁现在恰是风头盛,并且野心勃勃,她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至于常婉,她足不出玉漱宫,便将她的过往摸的如此通透,看来,是她身边出了长嘴之人。
恩归却没跟她嬉笑,“这么晚,你到哪儿去了?”
小还俄然握住了恩归的手,勉强地笑了笑,“恩归姐,你放心,最迟不过这个月尾,我必然给你个交代。不然,就让我挫骨扬灰!”
小还收起笑容,眼角一弯,“还是恩归姐对我最好。”
小还蹭到她身边,侧脸贴到她的肩膀上,“不消告饶,好姐姐,你就替我给娘娘提个醒,让她别忘了承诺我的事就好了。”
一进玉漱宫,就模糊约约闻声了委宛的琴声。常婉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正在专注的操琴。陆蓁远远见了,也不去打搅,只等一曲毕了,才拍动手掌走进前去。
陆蓁连连否定,“mm不懂这个,只尝个舌尖滋味罢了。”
“就是水墨丹青的阿谁,画兰花的。”小还笑笑,“恩归姐你如何了,审我啊?”
恩归听罢连连点头,“胡言乱语。我可不说,只比及时候打你的板子。”
恩归厉色诘责:“是淑妃是你的主子,还是娘娘是你的主子?!好好好,我晓得你是从玉漱宫出来的,天然向着那边――”
恩归停动手中的行动,但又有了疑色,“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亲身交到娘娘的手中?”
小还动了动唇,几番踌躇,最后看向别处,低低吐出三个字:“……不能说。”
“姐姐不是闷么?”陆蓁歪头逗她,“让她们来陪你谈天喝茶听琴,不是美哉。”
“哦,哪个花瓶?”
小还怒了努嘴,“玉漱宫呗。还不是红鸾姐姐,她被淑妃娘娘骂了,悲伤了一下午,我也只好陪着。”
语罢,两人嬉笑一阵,一起往院内走去。但对于恩返来讲,笑归笑,小还这奇奇特怪的行动还是让她记到了心上,今后对她的行迹越加留意起来,幸亏自那日起,小还和玉漱宫的联络便断了,红鸾来过几次,但皆不是找小还。外加玉漱宫出去越加风平浪静,陆瑞宁那边得宠,六宫的娘娘不是与容浣和南岚同声同气,就是跑到明光殿去献殷勤,淑妃倒好,竟然称起病来,闭门谢客半月,和哪一边也不做掺杂。恩归细细察看半月,不见非常,也就微微放下一点儿心来,只等着月尾,看小还到底要跟她交代甚么。
吱扭一声,院门开了一条缝,夜色中,有人点着脚尖闪身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dd>
“婉姐姐的琴艺又涨了。”
常婉定定的看她,眼中波云翻覆,可贵硬声一次,“蓁儿,我是当真的!容浣的眼中向来容不得异己,宇量又是格外的小,谁敢获咎她,她必百倍千倍还之!她若针对陆家,陆瑞宁是第一个,你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