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好,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剑尖向着颜淡的心口疾刺畴昔,只见她俄然扑过来。这一剑落了空,而她却已经近在天涯,要把长剑拐过来伤她已经不成能。颜淡拔出短剑,噗的一下刺入那人的胸口。她本觉得要很大力道才气够,却没想到余墨的剑非常锋利,一下子就刺进好几分。
颜淡赶紧点头:“如何会嫌弃呢?端五节就是要喝雄黄酒辟邪的嘛。”她颤颤地端起瓷碗,闻着呛人的雄黄味儿,正要心一横往喉咙里倒,斜里伸来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酒碗,独自一饮而尽。
只是遵循她现在的力量,底子就不能和凡人男人相抗,暗中动手偷袭就只要一次机遇,但是待会如果来三五小我呢?
只听哗得一声,一个玄色水靠的男民气口淌血,摔入浣花溪中,在水上漾开了层层殷红血丝。余墨单膝跪在船头,衣袖拂过,只见一道青色的焰火在溪面上熊熊燃烧而过,那人的尸首立即化为一片灰烬。
颜淡不由心道,看那人的身法,本领必然是比刚才阿谁要高,还更加谨慎,如果本身玩些小聪明必定就被戳穿。不过这类人谨慎归谨慎,只怕疑芥蒂太重。她向着阿谁黑衣刺客微微一笑,一霎那容颜更增丽色。
颜淡呆住了:“余墨……”
颜淡叹了口气,喃喃道:“以是说嘛,干这没本钱的买卖必然要带厚背铁环大刀,固然丢脸一点……”话音刚落,那铁板嗖的一声又变回了木盆。端五节果然是不普通,连她的妖术也持续不了多久。她瞧着那人的半边身子倒在溪水里,渐渐挪畴昔,将他的兵器推到溪里,又把他小腹上插着的那截刀身给拔了出来,鲜血在她的衣衫上溅开了点点殷红。颜淡随随便便地抹了把脸,摸摸袖中的短剑,心中安宁了一些。
“不、不……是、是是女侠!”
但见余墨慢吞吞地吃完一条鱼,老婆婆立即问了一句:“感觉如何样?”余墨点点头,道:“很入味。”老婆婆又伸手为他添了一条,满脸堆笑地说:“感觉好吃再多吃点!”
那樵夫哆颤抖嗦地在地上爬了一阵,哭丧着脸道:“女、女侠,小的爬不动了……”
“若我用你来逼你家公子出来不是更好?”
余墨抓着她的手指,缓缓用力。那力道的确是痛入骨髓,颜淡几乎痛叫出来。十指连心,被他如许握着,连带着她也不好受。
颜淡伸手虚按在他的背上,口中轻念咒术,只见淡白的光缓缓晕开,余墨的伤口却只是不再流血,连个痂都没结。她一呆,想起本日是端五,他们的妖术都大为折损,她的治愈咒术竟然没甚么用了。
只听颜淡抬起手腕,淡绿的衣袖滑落到手肘,她细白的手臂正有一道鲜血滴下来,结成血珠从手肘滴落:“我受的伤只要这一道,”她搬起船板上那具尸首的手臂:“你刚才那一剑刺在这里。”
余墨摇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颜淡心想他在端五节连喝两碗雄黄酒后,还吃了不能碰的鱼,能支撑着没有立即妖变就不错了。她叹了口气,毕竟此中一碗雄黄酒是为了她喝的:“对不起……我开端底子就不该去管这闲事的。”
颜淡忙道:“鱼小一些比较鲜美,太大了就不那样轻易入味了。”她尝了一口碗里的鱼肉,微浅笑道:“很好吃,真的。”
余墨连眉都没皱一下,握住袖中的短剑,返身一剑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