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的眸色蓦地一沉。
“倒是阿糖你,竟然这么严峻么?”施亦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阮糖,拧起眉毛。
“大人真是宅心仁厚。”阮糖笑着道。
这边正忙着,俄然一侧走来一个小婢,圆圆的脸,笑的很亲热,将一盘笋丝搁在阮糖面前,道:“湛公子遣奴婢给公子送来的。”
……
沐小木瞅着笋丝对阮糖道:“你看,湛大人是个好人来的。”
小婢女应了一声是,便归去复命了。
沐小木俄然想起先前大夫说过的话,便按着他的手掌,对湛然道:“大人,他身上有伤,不宜喝酒,我替他喝吧。”
“……”林贤一滞,道,“你这小我没定命,我如何晓得。”
“恩。”沐小木伸长胳膊去夹那道菜,身子便几近贴着阮糖,衣袖掠过他的面庞,滑向了他的脖颈。
“啊”沐小木一时反应不过来,道,“他腿伤了,如何走?”
阮糖神采好了很多,他瞧见沐小木又反身返来,不动声色的弯起了眼睛,将笑容藏进稠密的睫毛里。
“好吧,苏默,我们走。”施亦带着苏默率先走出门去。
“大师因了我多有刻苦,想必也未曾吃过晚餐,我这就去备些酒水。”女人说完,瞧了一眼湛然,便轻巧的走出门去。
“不扯开,如何包扎呢?”大夫经历老道,行动利落,很快又是一道布帛扯破的声音。
“恩,大夫说怕是今后都不能走路了。”沐小木垂下眼睛,声音涩哑道,“苏大人,你离远点,好腥。”
待世人扶着阮糖进了竹屋,将他安设在床榻上,大夫就仓促的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