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二品重臣亲口所说,又有百官同来,更是陛下亲命百官来迎,特别是最后那句朝见!朝见可不是拜见,一字之差,此中的礼数但是天差地别。
馆使这官儿,说小不小,管着几十号人夫;说大也不大,就这小国大朝会,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玄奘知悟空药方,相处日久,更知悟空桀骜不驯又心直口快,怕他一个讲错将马尿锅灰脱口说出,吃紧洗漱,要与悟空一同入宫。
悟空诧异的看一眼玄奘,扭头看着国王嘲笑道:“老孙为陛下把过脉,老孙看来,若不平此药,陛下好歹另有十来日阳寿好活,若活腻味了,不消药引冒然吃下,保你服后立毙!”
悟空与玄奘两个洗漱结束,馆使借机献上一些点心,权做二人垫饥之用。
玄奘还在光荣悟空未直说锅灰马尿哩,见有人发问,心中一紧,仓猝起家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两味药贫僧略知一二,百草霜乃是天宫仙子以天罡地煞之数,汇集一百零八般受了霜雪的药草提炼而成,龙马金汁更是不凡,乃是西海大龙神身上的血液,这两味药乃是悟空上天下海求来的,端是贵重,包管药到病除,陛下何不早服,免得药物内仙元流失!”
说着就要出门寻水洗漱,馆使不敢怠慢,急道:“另有一事上秉神仙老爷,现在我朝百官奉我主之命在外相迎,不如让我等奉侍神仙老爷洗漱,众官好朝见。”
神医随口坚辞,其火伴也惶恐不受,摆布是这般,众官无法,留下国王仪仗与几位重臣随行,其他的列队回宫。
悟空淡然说道:“去吧。”
副馆使悠悠醒转,看着面前的官员,惨淡一笑道:“下官有些失神,让大人见笑了,大人且稍待,下官这就去探看好代为通报。”
见是神医老爷,二馆使‘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声泪俱下的祈道:“神医老爷!下官有眼无珠,劈面不识真神仙,竟让诸位神仙老爷在粗陋客房中委曲了一夜,实在罪该万死!请神仙老爷定罪!”
悟空笑道:“老孙略懂相面之术,陛下印堂发黑,旬日之期也难说!”
“谢神仙老爷饶命!谢神仙老爷饶命....”
见身边验药的太医苦瓜着脸,国王心中一紧,看着悟空客气的问道:“昨日为寡人悬丝诊脉诊病,已知孙神仙医术奇异,现在药成,寡人本来不该多话,可这药丸也忒大了些?不知用何良药制成?有何花样?”
待唐僧坐定,国王驯良问道:“敢问孙神仙,为寡人医病的药物但是置备全面?”
在玄奘惊怒交集的眼神瞪视下,悟空安然道:“锅灰名为百草霜,能调度百病,只是未录入医书,世人大多不知罢了;至于龙马金汁,这个尘寰可没有!此乃委身成为玄奘大师的坐骑,现在身为白龙马的西海龙三太子所产,说白了,就是马尿!”
见二位馆使叩首不止,悟空嘲笑一声道:“本来我等保玄奘,一起风餐露宿的,本不计算饭食居处,有口饱饭,有个遮风挡雨的处所安息就好;你等可好,将玄奘大师安排在这等客房也就罢了,饭食还要我等本身脱手,更不要说,他三位初来时,你两个打官腔说大话,成心怠慢客人,觉得老孙不知么?如此作为,可对得起门口的‘会同’二字?”
国王听得大惊失容,手一颤抖,差点将盒子抛弃,回想一下才知药引,奇道:“孙神仙可不要恐吓寡人,寡人只要十数日阳寿?药引又需何物?”